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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谶要她看的并不是这些。
他向陆秧秧解释道:这便是当年连乔夫人要我准备聘礼礼单。上面写的,均是药名。
陆秧秧看着礼单上对她来说相当陌生的一行行名目,心中颇为不解。
山谷有薛盈在,而薛盈治疗人们所用的药都是由她使了巫医的法术灌养而成、独一无二,外面的药材在她手中根本派不上用场。
阿娘为什么要列出这样一长串的药物,甚至将它们当做了她的聘礼
陆秧秧问:这些药,可有什么独特之处?
这里面,不少药物世间难寻。有的生长周期极长,种下后要十年之久才能药性成熟。有的只长于荒草之中,又与荒草色形相似,极难分辨。有的生在雪山峰顶,且只在春日初到时开上短短一刻,需得在秋末、大雪还未封山时便爬到峰顶,待春日它开花的瞬间即时将它采摘。
宋谶隔空轻指着礼单的药名,一个个地为陆秧秧讲解。
寻找它们时,我一直不得其解。这些药物虽说珍贵难得,但其中几种,用处并不大。直到今日,见到这双口藕节炮制熬成的药汁,我才豁然开朗。
他看着陆秧秧。
光是这单子上的药,自然做不出什么,但若加上大量巫医的双口藕节,再配上几味不需寻找、随处可见的药草,便可以制出一种解毒之药。
宋谶说到这里,刻意做了停顿,但陆秧秧仍旧一头雾水。
她甚至一丁点的思路都没有。
这可是她阿娘近十七年前写下的单子。
那个时候,她不过满月,是否有人中毒,是否需要解毒,这些她根本无从得知,也就无法在此时为宋谶的判断下定论。
她只能让宋谶继续。
宋谶于是道:河川先生镇海前,海兽肆虐,其中有一种体型小如耗子的海兽,数量不多,也几乎没有攻击性,可血中却含有剧毒,一旦沾于肤上,最多一刻毙命,无药可解。
陆秧秧略一回忆,便记了起来。
你说的是海老鼠?
她在书中读到过:我记得它是当时最好对付的几种海兽之一,喜好蜂糖,只用在岸边做几个捕鸟的陷阱,它们就会蜂拥而上,轻易地被抓获。之后交给望峰门的符师用烈火符便能收拾干净。
本该如此,但却出过一次意外。
见陆秧秧面色疑惑,宋谶补充。
这不是桩美事,因此卷宗中未有记载,是我祖父同我口述所讲。
接下来,宋谶便描绘起了一桩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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