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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她的确有段时间没有这样清楚地在阳光下看到他的脸了
艳药那晚过后,晏鹭词好像漂亮得更过分了。
那大朵本就妖艳诡谲的红花如同被浓稠血浆滋养,开得更为夺魄盛大,花脉浓郁的红色中都仿佛涌动着生命,即便是被关在了匣子里,但只需要稍微地将匣子打开一丁点,那密而长的丝蕊就会蜷曲着疯狂蔓出,缠住你最脆弱的心尖。
缠住后,它不用力,只会让你觉得发痒酥麻,总想让它动一动、用力一些;可当它真的动了,只是轻轻一扯,你就会鲜血喷涌,命丧黄泉。最可怕的是,那一刻,你还是会觉得无比欣喜,心甘情愿
陆秧秧忽然就不想让他在外面露面了。
她抿了抿嘴唇,觉得还是把他关起来好,最好谁也别看到。
陆秧秧的旁边,见晏鹭词已经看够了人,张百里松开手,吊在绳子上的木曾马上又自己转了回去。
木曾转得头晕脑胀,一时间根本没能看清晏鹭词的相貌,模糊着听到了晏鹭词的话后还十分不忿,心中很是讥讽。
但在摇晃慢慢停止,看到镇子上其他人的反应后,他渐渐地意识到,自己或许做了件自取其辱的蠢事。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卖力向后扭头,终于在血液倒涌中看清了晏鹭词的脸。
那一刹那,他整个人的血都冷了下来。
万千的绝望在他的思绪中蹿动,过了很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强撑着喊向晏鹭词:你怎么会被关在笼子里?
他力图证明自己之前的说法:你是不是也是被她强迫
强迫?
晏鹭词歪着头,想了想这个词,忽然对着陆秧秧露出笑。
不,我是自愿的。
他的眼睛盯着陆秧秧,开心地说:为了能留在她的身边,讨她的欢心,我自愿待在这个笼子里。这样,她就会经常到笼子里来找我玩,我们两个人待在一个笼子里,可以靠得很近
他越说越开心,陆秧秧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连忙两只手一起向段峥明示意,让他赶紧把布和帘子都盖上,不准晏鹭词再继续胡说!!!
随着黑布的落下,晏鹭词的声音也停下了。
他像是满足了一样,不再吵也不再闹,又安安静静地待在笼子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良久,镇长老翁问出了声。
他的声音弱了很多,看着还被倒吊着的孙子,神色心急又无助。
众人也想起还有事没解决,纷纷看向陆秧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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