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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陆秧秧只能把自己的这种不寻常解释为经过了昨晚,惑心术又变得更厉害了,甚至都开始影响她的神智了。

她马上暗下决心,不能再跟他有多余的接触,一旦碰他碰到足够克制惑心术的发作,就要马上离开!

没错,呆得越久就越难走,必须第一时间就抽身离开!

陆秧秧在心里把这段话念了无数遍,直到念得自己又开始觉得不高兴了才停下来。

她闷闷地,打开自己带来的水囊,明明不渴但还是喝了好多的水,然后带着空荡荡的、只有水声在回响的肚子躺到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正逢太阳西落,金红色的光一点一点没入了地下。

望着太阳消失,听薛盈还没有回来,陆秧秧也没再等,直接推开窗户,放出了她的萤虫和蜉蝣。

萤虫和蜉蝣交织在一起,在即将落进夜幕的镇子中无声地穿梭,将所有的风吹草动都尽收眼底。

在他们的帮助下,陆秧秧清楚地看看到了整个镇子,也清楚地看到,在最后一丝日光消失在天际时,小镇上所有的镇民如同被同一把剪刀剪断了的皮影戏纸偶,齐齐地瘫软倒下。

但显然有人的瘫倒是假装的。

夜深人静时,一个握着长锯的身影靠近了老树。

虽然反复确认过周围的人都已经沉睡,但他的脚底仍有些浮软,握着长锯的手一个劲儿地在抖。

可临到老树面前时,他却又坚定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狠下决心、即将把锯齿割到老树上的那一刻,一条血肉透明的小蛇从树根的缝隙中陡然蹿出,将他的双脚紧紧捆住,下一瞬便将他整个人倒吊在了老树旁的一颗高树上,长锯脱手落地的咣当声响彻一片!

被惊变和响声吓到,倒吊这着的人顿时僵硬,噤若寒蝉。

过了一小会儿,意识到小镇上并没有醒着的人,他才缓缓软下了肩膀。但紧接着,倒吊带来的血液倒涌就开始让他头晕脑胀。

夜色太深,视线受限,他没能看清那是一条蛇,只把它当成了绳子。于是他奋力地拱起身子,想要解开捆住他双脚的那条绳。

可试了好几次却都没能碰到绳子,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头晕目眩。

远远旁观的陆秧秧打了个哈欠,裹紧身上的斗篷,决定吊他一晚再说。

说是一晚,其实就根本就没有多长时间。

此前,太阳刚刚落下时,那个人在其他人睡倒后,又是装腔作势地摇着身边的人惊慌地问他们怎么了,又是故意跑到街上喊叫着试探还有没有其他人醒着,路上还磨蹭了好久,等到老树跟前的时候,大半个黑夜都已经过去了。

因此没等他在树上倒吊多久,天就开始亮了。

日光浮出地面的那一刻,镇民们纷纷醒来。

恢复了意识以后,大家多少都发现了昨晚的突然睡着有问题,心感不妙,第一时间就一同赶向了老树。

镇长老翁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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