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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没有惊讶也没有意外,即使诺亚的语气和表情都显得十分肯定——但不论是二皇子查尔斯还是身为卡文迪许现任家主的穆托尔,都表现出对学院表决会的担忧。
“皇后的一票通过权的确有必要行使在重要的决策上压制贵族联合表决,但正如我所说,五日后的学院会议,哪怕中途有所波折,最终的决议也一定是通过。”
诺亚说完也没有再继续解释的意思,用眼神示意萧砚还有没有要问的。
萧砚沉默了许久,忽然道:“您不像是会冷眼旁观的人。”
没有指代也没有说明,但诺亚明白萧砚在指什么。
诺亚顿了两秒,说:“许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某个人,某些人说出来的也未必就是真相。”
只不过卷进去的人都不愿意将自己是想法坦率的诉之于口罢了。
“我只是忽然发觉,不论表面看上去局势多么乱,亦或者多么暗潮汹涌。”萧砚紧盯着诺亚的脸,似乎想捕捉到些许情绪的蛛丝马迹,“回头看,所有的事都被牢牢按在了贵族阶层。”
寂夜曾经提出他认为军部被控制在了大皇子霍华德的手里,但是他翻阅了最近大皇子签下的军务,发现基本都是沿袭之前埃德加元帅的提议,除了破格认命寂夜作为元帅副官,以及可能存在的软禁元帅的行为之外,剥茧抽丝下来竟然发现大皇子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干预军部的正常运作。
所谓的权利纷争,兄弟争权,走到现在完全没有影响到贵族阶层以下的公民,没有什么改变公民生活的决策被发出,除了将要进行的学院会议,表面上争权夺利的大皇子霍华德仔细想来似乎做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做。
诺亚的心情略复杂,一方面他惊讶于萧砚直接的交流方式,另一方面他并不知道有些事情被别人知晓对他们而言是否正确。
但当萧砚那样问出的时候,他内心无疑是有喜悦溢出的。
以后一定还会有更多人明白,不是吗?
诺亚想。
但许多的解释喟叹到嘴边,也只是汇聚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
只是初为人父时的新鲜感让他对霍华德过度重视苛求,对自幼叛逆之后归于平淡的查尔斯无意间的忽视,以及对唯一一个自己孕育的安斯艾尔偏执的保护欲和执着,让这三个孩子或多或少在成长过程中被笼罩了来自他和麦森的阴影。
在安斯艾尔渐渐长大,开始努力的挣脱开他们规划的成长路线,就算磕磕绊绊也要转弯走自己的路时,诺亚就恍惚意识到,他和麦森或许并没有成为曾经兴致勃勃规划的成为的合格的家长。
但麦森却并没有清醒过来,这么多年来他还沉浸在自己作为儿子的失败里,在成为父亲之后将自己带入了曾经经历过的那个失败的父亲角色,固执地复制着曾经经历过的错误和悲哀,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
诺亚向来是一个非常有行动力的人。
在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后,他在一个深夜堵住了再一次匆匆回来吃过饭就准备离开皇宫的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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