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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玄微观察他片刻,道:“就算结了魂契,我也不能探知你的想法。”
“……”萧倚鹤瞪大眼睛,这还叫不能探知?!
薛玄微叹了口气:“这不必探,一看便知。”
萧倚鹤:“……”
薛玄微:“为何贸然下地?”
萧倚鹤正要答,余光突然瞥到院中多出的一抹素衣,他愣了愣,目光定住,望着那坐在藤椅上膝置瑶琴,正低眉弄弦的青年,心中闪过一瞬熟悉之感。
薛玄微见他直勾勾盯着人看,侧身径直打断他过于直白的注视,介绍道:“那位是我门中观花峰峰主,朝惜之。”
“朝惜之……惜之。”萧倚鹤低声念道,半晌才回神,笑道,“我闻到了美人的味道,出来看看。你们在说什么,我也想听。”
薛玄微心有不悦,却仍然褪下了身上的外袍,将他单薄肩头裹住,又端来一碗热水塞他手里。都弄好,最后又摸了摸他额头,确认没有发烧:“只坐一盏茶。”
萧倚鹤乖乖地点头,将屁股下的凳子往朝惜之身边蹭了蹭,一边听他们继续商讨那神秘人,以及蜃妖的事情,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朝惜之。
见到了朝惜之,萧倚鹤才明白朝闻道身上那好闻的墨香是源自于谁。
朝惜之身上便是这种清淡雅韵的味道,他不善言辞,面上时时带着轻浅的笑意,多半时间是做个温柔的倾听者,仿佛在他身边多呆一会,整个人连心情都安宁了下来。
总之莫名很亲切。
他盯着朝惜之看的动作,很快就被对方发觉。
朝惜之转过视线,礼貌一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萧倚鹤不改陋习,随口就说:“我与天下美人,都曾在梦里相会。”
薛玄微正来往灶台更换热茶,又取了一条毛毯,一回来就听到他戏弄朝惜之,瞬间脸色微沉。萧倚鹤都来不及说第二句,蓦地眼前一黑,毛毯兜头罩下。
一道毫无感情的声线道:“一盏茶时间到了。”
“……”萧倚鹤被人揪着后领提了起来。
朝惜之低声笑了。
萧倚鹤被拎回了床上,下半身盖着一张软旧棉被,生无可恋地喝着一碗宁无双配制的药汤,据说是定魂之用,但又酸又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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