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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双忽地抬头:“纸人傀儡?他往哪去了?!”

朝惜之晃了晃:“我……我不知。”

南荣恪接过话来:“宁叔叔!观花君倒在村口,几欲昏迷,想必是没有看清那人的去向,还是让他好好歇会再问吧!”

宁无双见问不出什么来,懊丧地叹了一声,扭头走开了。朝惜之被徒弟扶着坐下,调理气息,便又想到一件事,从灵囊中取出一只丹瓶,交给薛玄微:“玄微,你的药。”

薛玄微接下,点头谢过,收进袖中:“以后不必亲自来。”

朝惜之看了他几眼,似乎觉得他有哪里不同了,但又说不上来,担忧道:“你……可是此行出了什么事?”他又看向自己徒弟,疼惜之情更重,“闻道,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几人在院中说着话。

此时屋舍中,木床上的萧倚鹤慢慢睁开了眼睛。

魂魄崩散后的事情,他一概不知,最后一刻的记忆还是薛玄微猝不及防落下的吻,以及浑浑噩噩之间,那涌入喉咙的鲜美滋味。

他朦朦胧胧地抬手,想摸一摸唇角,随即四肢百骸就传来微微的刺痛,但还未呻-吟出声,灵元里莫名囤积着灵力就舒展出枝蔓来,融入经脉,自发地修补着他的痛处。

这是属于薛玄微的灵力,他再熟悉不过了,加之薛玄微精血的哺喂,许多渺远而沉寂在识海深处的回忆渐渐苏醒,一下子诸多事情涌入脑海,胀得他头晕目眩。

仿佛昏迷之中,做了无数的梦,日月旖旎,山水颠簸,好像一梦就梦过了半生。

直到最后,梦华褪去,只剩下一声声温柔呼唤的“师兄”。

他仰面躺着,颇有些蝶梦庄周之感,恍惚了好一阵子,才缓缓挪动眼珠,打量身周景致——仍是木床泥墙,简陋桌椅。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归现世了。

房中昏昏然的,似乎是有人专门遮挡了窗口——萧倚鹤入睡向来喜欢昏暗,否则是难以安眠的。而这个习惯,知之者甚少,能如此贴心的,自然是……

萧倚鹤轻轻勾起了一丝嘴角。

这一扯动,便觉嘴唇干裂,见四下无人,屋中安静非常,反倒是院中语声阵阵,便自己强撑下床,想去寻些茶水。

才一落地,便险些跪倒,脚步虚晃至极。

与此同时,薛玄微有所感应,转头看向了紧闭的屋舍木门。朝惜之正与他们说着那袭击他的神秘人,见他忽地走神,不由也看了过去:“玄微,怎么了?”

薛玄微快步走向门前,刚刚一步踏至,旧门豁然洞开半扇,他似有所预料一般,登时伸手去接,恰恰好揽住了跌扑而出的萧倚鹤。

梦中事还盘旋在心头,萧倚鹤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愣了一愣。片刻又换上笑容,调侃道:“你怎么知道我……”

突然想起他才与这人结了魂契,理论上薛宗主如今算是他名正言顺的“主人”,自然能够探知到他的一举一动,于是赶紧闭上嘴,抬起眼睛来瞄他。揣测若是如此,这位“主人”是否连他想什么都能知道?

那岂不是以后无论什么念头,都能被他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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