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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从小玩儿什么玩具?

邵钧穿的什么衣服,什么裤子,袜子上有破dòng么?

邵钧吃得起小碗儿吧,他吃那个吗?

邵钧上得什么学校,念了多少年书?

两个人,根本就是两路,从来就没有在同一条人生轨迹线上出现过。以后也见不着面,这样儿最好。

自从那天开始,罗qiáng每天在厂房到点下班,跟顺子胡岩刺猬一起去食堂打饭,再也不跟邵钧偷摸到二楼小平台上聊天了。

那感觉,就好像啥都没发生过,俩人从来都没聊过。

正值周末,清河监狱篮球联赛打得如火如荼,各个队积分逐渐拉开档次,即将决出东西部赛区前几名,进入复赛淘汰赛。

邵钧手底下这支杂牌军,经过上次的停赛处罚,最近也解禁了,得以重新参赛。

然而,队伍历经罚分和停赛,积分一下子滑落到东区倒数第二的位置(跟他们打架的那个队自然而然是垫底),这个赛季的名次总之是甭想了,上场比赛纯属是舒筋动骨,给爷们儿们争一口气。

这场比赛,七班铁三角打得异常积极,玩儿命,罗qiáng连囚服都甩到场边了,上身是白背心,下边儿一条大裤衩,汗水洇透螺纹背心,浮现胸膛肌肉的轮廓。

对方班级正卯足劲儿冲击东区冠军呢,没把积分垫底的队伍放在眼里,没想到碰上硬茬儿。几个人夹击罗qiáng,在三秒区里把人凶狠地撞倒。

罗qiáng后肩着地,狠狠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爬起来。

这人也没发火,没报复,仿佛无所谓似的,一条胳膊擦掉了皮,露出鲜红的一块肉,肉里洇出细小血珠。

罗qiáng紧接着罚球,出手十分冷静,手腕轻轻一勾,将球空心儿刷进篮筐

那天几个人打疯了,对方才攻出来,胡岩在中圈弧附近一个抢断,腋下一抹把人家的球断了,飞快地掷给罗qiáng。

罗qiáng轻轻松松面无表情,又是一个快速上篮,落地时甩掉脑门的汗水,回头用手指了一下胡岩,那范儿简直酷毙了。

观众席里,七班剩余几个散帮余勇组成的啦啦队都疯了,操着五花八门不同口音。

qiáng哥,牛bī!!!这是本地人的喊法,喊起来特爷们儿。

老二,雄起!!!这是四川人的喊法,一喊乐倒一大片,嗷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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