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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一直站在一旁看,视线描摹着罗qiáng脖颈和肩头简洁利落的线条、宽厚的身板儿。他忽然开始心浮气躁,手痒,想上场,他还从来没机会跟罗老二同场打一场球,怎么两个人就永远没这样的机会?
胡岩整场比赛投了六个三分,大出风头,自己都忍不住向观众席狂抛媚眼儿,特风骚。
下边儿有人开始起哄:宝贝儿,真猛!哥太待见你啦!
小胡下回来我们班打球吧!
胡岩佯投真传,让罗qiáng从他面前闪过,拿到球。罗qiáng一步迅速转身,几乎后仰四十五度,球脱手而出,一个压哨球,gān脆利落的三分!
观众席炸了,罗老二竟然都能进三分,不带这样儿的,还让不让别人活路了。
就因为这一记压哨三分,七班以微弱分差险胜对手,垫底的一支队伍涮了监区准冠军,拔份儿了。
罗qiáng攥着拳头,闷头大吼了一声儿,吼掉胸口憋闷的委屈、怨气、yīn霾,脖颈上凸起一片青红色筋脉,汗水淋漓挥洒。
胡岩那天特别兴奋,跟一伙人碰拳,跑到罗老二面前,突然一步跳起来,蹿到罗qiáng身上,两条腿缠上罗qiáng的腰。
罗qiáng没有主动,也没躲闪,脖子微微后仰,回避开对方热辣辣的视线,一只手托着人。
旁边有人chuī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小狐狸眼神明亮,喜形于色,也有借着赢球撒疯讨好卖骚的意思,抱着罗qiáng的脖子,凑上去闷了一口!
邵钧冷冷地旁观,眼球骤缩。
全场都看见了,那一口结结实实的,亲在罗qiáng脸侧、耳朵下方,带着响儿。
这就抱上手了哎呦喂!
老二,亲一个!亲一个!有人喊。
罗qiáng垂着眼,嘴角轻耸,把胡岩从身上撸下来,宽阔的胸膛洇出浓热的汗,汗水沿着胸沟肆意奔流,泛青的下巴勾勒出极阳刚的棱角。
那表情,那范儿,让围攻起哄的崽子们一个个心里都不由不认同,这也就是爷们儿没喜欢男人,不好那一口,爷要是真稀罕男人那一准儿是罗家老二这样的啊,放眼清河农场还有第二人选吗!
胡岩眼里的神采都不一样了,整张脸发着光,罗qiáng刚才虽然没有回应,也没拒绝他,没有发火扇人嘴巴。别人谁敢亲罗qiáng?谁下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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