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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两记耳光打得半点情面都没留,只打得那人两颊高肿,嘴角流血,依稀还能看出那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的脸廓。
我今天刚到城北司衙,万事不通,没有得力手下,还得笼络这些官员办事,就算真的有形似窦娥的大冤案,也不能在这风头火势上,当“青天大老爷”给这少年平冤昭雪。
否则的话,这顿吃得我辛苦至极的“接风宴”,就算是白吃了。
年社明打他,原来竟是出于护卫他的心意。
我不禁对他平添了两分好感,微微一笑,温言道:“晦如扶养旧友遗孤,急公好义,品德可敬。既然他有病在身,你就好好的扶他回家休养吧。”
年社明赶紧谢恩,岂知那愣头青傻小子不知进退,刚从被打蒙的情况下惊醒过来,立即大叫:“我没疯,我没疯!我要告旧朝司衙府台右史官郭倥,挟私污陷,谋害我爹!”
这句话想必他日日夜夜不知在心里念叨了多少遍的,虽然情况紧急,这一番话叫喊出来,竟是分外的流利响亮。
年社明大吃一惊,反手又打了那少年一耳光,捂住他的嘴巴,按住他的头叩首赔礼:“大人恕罪,郭大人,沈定只是个疯癫小子,不解世事,您也莫将他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
郭倥脸色有些发青,我淡淡一笑:“青方是何等人物,岂会跟疯癫小子一般见识?晦如只管将他带走就是。”
年社明连声应是,捂住沈定的嘴巴就拖着他走。他是文官,要拖走一个已经十五六岁的少年,还要捂着他的嘴使他不能说话,就十分吃力。我正想叫一名元族护卫过去帮他一把,年社明突然痛呼一声,飞快的松手。
沈定满嘴鲜血,形容狰狞,冲着年社明大叫:“你说过新官上任,你就会替我家报仇的,你这骗子!”
这小子愚蠢得叫人恨得牙痒痒,一句话,就把苦心收养他的年社明卖了,有了这句话,郭倥以后还不把年社明视为眼中钉,必欲除而后快?
沈定疯狂厉叫:“我不是疯子,我爹爹留着安都城破之日他记录下来的实况笔录,还有许多账簿物证!他说过,只要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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