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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坐上这个南庭之主的位置,才有对你们生杀予夺的资格。”
“而是具有杀你们的势力,我们才会成为南庭之主。”
有人找谢湖去哭诉,对江央公主的行径大加指摘批判,话里话外就是女主误国,让国主千万不要放权与她
“为殿下死,是你的荣幸。”这是谢湖说的,听到这句话的人,就被他索性杀鸡儆猴了。
后来他们发现,谢湖不止没有收回权柄,反而放任江央公主,日益成为他们的女主。
导致同时遇到江央与陆危时,竟然一时分不清,宫人在唤何人为国主。
过了一些日子,等待血腥散了一些去,江央忽然在朝堂上,提及裹脚之风:“本宫自幼所习,乃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闻听我南庭有一种别样风采,不如诸位爱卿共享此乐吧。”
她说完之后,就有宫人捧着大小不一的靴子上来了。
“这是国主赐予众位大人的靴子,务必着此靴上朝,方显吾主仁德。”
这话说得够直白了,就差直接说,你们不穿就是不给面子。
只好等下了朝,速速换了靴子。
你敢说,国主赐予的靴子不合脚,是不是他日就敢说国主不合心,也要换一换。
君主之恩,不可拒之。
不能承受,那就请削足适履吧!
没有多少日子,众臣就苦不堪言,自然也有自诩机灵的偷偷在家里,让夫人将靴子改大了一些。
但是第二天,就发现有宫人在殿前检查,皆大骂真乃是奇耻大辱,痛哭流涕的说放足放足,比起朝堂上,国主还算留面子的手段,到了下面,可就不是如此了。
别看个个儒雅风流,下令后不是流血笞打,就是皮开肉绽。
卢婉吟穿着一身鹅黄裙衫,身姿娜袅,眉目清雅,透出浓浓的书卷气,站在绿柳依依下,让人叹得果真一副好画。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于她,因为众人皆知,这是第一个当朝女官。
素昔,她还是这些大人的脚底泥,他们乘坐着华美的马车轿子,而她要跪着前行逃难。
今日,她站在这里,放了双足,身着白鹇官服,和他们平起平坐,自称为臣,殿上而居的女子,就是今朝她所效忠的国主。
衣冠楚楚的礼部侍郎,走到了卢婉吟面前,颐指气使道:“小小女子尔,来朝堂之上,抛头露面,不守妇道,成何体统。”
卢婉吟抬眸清朗一笑:“我没有想什么,我只是觉得,大人胸前这孔雀绣的不错。”
“哼。”侍郎大人才自傲地哼了一声,就听眼前女子慢悠悠道:“来日,这会是我的。”
说完这句话,卢婉吟就故意学着他大腹便便的模样,背着手迈着四方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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