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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湛一撇唇角:五姐认为绚之志向,真在于山水田园之隐?
竟执起一本薛郎书,伸手就敲向皇后的脑门:我晓得你们两个,少年时就盘算好到南山建一山庄,垦几亩山地,效仿隐士,诗酒人生,但绚之可是薛公当年,极其看重子孙,他又孝义,怎肯辜负亲长寄望?就算没有后来那些变故,绚之也知道就五姐性情,也势必不肯贪自在二字,罔顾家族亲长教诲,隐士生活,只是五姐年少时梦想罢了,你俩若真成姻缘,绚之或许会竭尽努力争取浮生半日之闲,相陪五姐暂居山中,以为安慰。
见十一娘睁大两眼瞪他,贺十四竟又是一敲:说到底,绚之不过是成全五姐意愿,五姐后来,心心念念复仇,这同样也就成为了绚之意愿,他一身才学,能用于江山社稷,又算不负亲长寄望、悉心培教。我虽未与绚之送别,也知他辞世之前,必定安祥,五姐确然不应再为绚之遗憾了。
又突然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架势:议事议事,五姐既不能辜负绚之心血,更不能有负天子嘱托,又不要说与韦海池之间,已经展开正面交锋,竟还有闲心伤春悲秋?你这是年纪越大,越矫情了?
也的确是政务繁忙,不容有失。
法制改革不同于税制,关键不在慑服利益集团,对于平民百姓而言,好处也不是那么一目了然,另无论什么改革,制度起纲领之用,成败其实在于执行之人,故而对于各级司法官员的任命更显重要,为了顺利推广,至少不应让韦、冯党系奸歹得获任命,居中挑生哄乱。
这件事已经足够忙碌,更何况十一娘还打算通过法制改革,先行斩除韦海池的死忠党羽。
改革之事非一日之功,迫在眉睫的是要鼓励百姓举告不法,让那些多年以来,因韦海池执政任用奸贪而遭遇欺凌的苦主,坚信可以讨回公道,他们才敢告举申冤,十一娘才能掀发这场轰轰烈烈的清算运动,最终导致谢饶平及韦元平罢相贬职,彻底摧毁太后阵营。
冯美案既引朝堂震动,虽未犯谋逆大罪,但亦可由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会审,待察凿郑宕罪行,立即处死,借用此案,至少在京畿,能够引发哄动,太后党徒原本多有仗势欺民之辈,郑宕伏法,已经足证朝堂清察奸歹之坚决,相信会有更多人举告不法。贺湛建议道。
十一娘轻笑:正合我意。
第1349章 战火飞速蔓延
郑宕如今也算众叛亲离,虽未经酷刑加身,但在三司会审这大阵营面前,百口难辩罪责,他自知性命难保,怨恨谢饶平没有力庇,认罪之后,竟招供曾经行贿谢相,只是他并未预料会落得如此田地,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依照新法,单凭口供,无法让谢饶平获罪。
为证公允,郑宕案审决后,当众处以绞刑,行刑当日,就连郑宕之妻,亦着一身素服,高举长子灵位,亲眼目睹绳索套上郑宕脖项,膝跪哭喊:可怜吾儿,因奉正道劝阻高堂恶行,却被杖杀致死,母亲懦弱无能,不能庇护吾儿,身为女流妻室,亦不能状告夫主,多得苍天有眼,皇家公允,才让吾儿洗脱不孝之罪!
四周百姓更是哄骂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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