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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什么大是大非,我与贺淋到底还是兄弟,我就算不肯宽容他过去行为,总不至于把他当作仇人。贺湛摆摆手:魏氏这人呢,虽说是投机之辈,心眼倒还明白,一贯也还懂得适可而止,再说皇长子有帝后这对父母教导,将来必定不会被近臣蛊惑,我们给贺佳一条出路,他能不能把握机会,还得看他自身造化。
又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再向婉萝透露一件:陛下已经决意立储,皇长子将来便是太子,这也不算什么机密,魏氏应该已经预料到了,你卖给她这么大个人情,将来让她替你应对母亲与郝连氏刁难,是理所当然,不用再觉得亏欠了魏氏过意不去,以后咱们一家人,安安静静在上清观生活,对普宁坊,虚应也就罢了,我知道你怕外人诽责我不孝,母亲屡屡刁难,你也总是忍辱,从今以后,不用计较这些,横竖我再怎么做,那些心怀妒嫉之小人都会诽责,由得他们去吧,连天子身上都有污水,我这近臣沾染上泥垢,也算近墨者黑了。
近墨者黑能这么用?婉萝目瞪口呆。
第1209章 切磋
离中秋佳节仅余三日之时,此日秋高气爽。
忙完公务,皇帝陛下忽然来了兴致,点名让贺湛陪着他到麟德殿前广场比试马球活动筋骨,于是君臣两个,黑人一双,各领一支禁卫切磋球技,正觉酣畅淋漓、不亦乐乎,长安殿却来扫兴,韦太后遣人来请皇帝,声称要事商谈。
贺烨原本没打算随叫随到,摞下知道了三字,转脸冲告负的贺尚书挑一挑眉头:再比一局?
不想江迂却提醒道:太后先告尚宫局司记,已经往蓬莱殿去请皇后。
韦太后做为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左右当然不会再设中书舍人、起居舍人等等职官记录言行,但内闱虽然不同外朝,如果商议重要事务或者发生重大事故,理论上也会有尚宫局的女官负责记录,以备需要时呈交史官,韦太后这回有意惊动尚宫局,无疑便是向皇后失压,她把皇后传唤到了长安殿,也就是向天子施压,贺烨若然延怠,皇后便只能候于长安殿,贺烨当然不肯让皇后憋屈。
真不让朕省心。贺烨将球杖丢给亲卫,不无遗憾说道:只能改日再与澄台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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