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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莜走近去看,只见冯若若的额角都渗出了汗,尖刀破开鱼肚,手指一勾便将内脏勾出,手法娴熟,并没有什么问题。
“你胳膊怎么了?”
鱼莜发觉哪里不对劲了,她也做过一段时间的水台厨工,为了方便清洗,都会把袖子挽到手肘处,而冯若若宁可让袖口被水淋湿,也不愿意把胳膊露出来。
最关键的是,鱼莜发现他拿刀的右手在隐隐地颤抖,导致刀尖一直对不准鱼肚,才耽搁了时间。
“没,没什么……”
冯若若还想在瞒,鱼莜却直接把他右手袖子捋了起来。
入眼的是好大一片红肿淤青。
“是不是周奇干的?”鱼莜拧眉。
上次在茶水间,她就撞见过周奇等人欺负冯若若,严词警告后,没想到他还敢。
“这也就是看着吓人,也不怎么疼……”
冯若若想大事化了,默默把袖口放下,鱼莜见他垂着头一副鹌鹑样,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为什么不说?”
“咱们这行最重辈分,他们是师兄,教训我,我也不能说什么。”
“孙宝田认你当徒弟了?”
冯若若一愣,摇摇头。
“那他算你哪门子的师兄?都是餐厅的员工,谁比谁高人一等?他有什么权利打人?”
鱼莜是个随和的脾性,很少会生气,这一次,是真的动真火了。
冯若若看着鱼莜生气的样子,心下一阵暖流滑过,这种感觉很陌生。
他因为长相偏女性化,变声也变得晚,从小到大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小时候被兄弟姐妹欺负,上学的时候被同学欺负叫娘娘腔,好不容易工作了,又被前辈欺负。好在他为人机灵,有时候卖卖惨拍拍马屁,能少挨些揍。
他自己已经习惯了,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忍忍就过去了,可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为他忿不平,要为他讨说法,忽然鼻子和眼睛都很酸,有种想哭的感觉。
冯若若连忙转过身去,他要忍住,他是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在女孩子面前掉眼泪……
鱼莜也发觉到了他的异常,以为是他自尊心受挫,被欺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是不是不该说这么直接……
于是,两人都未说话,自然地继续做手头的事。
鱼莜没让他继续处理梅鲚鱼,自己亲自上手,她本就是水台出身,手快得很,十分钟便把那五斤梅鲚鱼处理完毕。
冯若若则被她安排去把酱料涂抹在处理好的鱼身上以及食材的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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