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燎原(1 / 2)
皮熠安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时尔正在和白嘉宴吃饭。她这阵子忙,得有一个多星期没和小家伙见面了,今天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白嘉宴又嘴甜的要命,哄得她脸上的笑就没停过,以至于时尔接电话的时候都带着笑音儿。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皮熠安问。
时尔的手还被白嘉宴握着玩儿,挠的她一阵痒,低声对他说了句别闹后才回答皮熠安的话,“没什么,嘉嘉跟我说他学校的事儿呢,现在小孩儿可太逗了。”
皮熠安许久没说话,再开口也只是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口齿不清的说了好几个哦。
时尔正被白嘉宴缠着,没注意她的状态不对,随口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白嘉宴一听这话眼都耷拉下来了,生怕时尔又被工作的事儿给牵制住,皱巴着一张小脸儿抗议,却也十分懂事儿的没出声打扰。
皮熠安声音低低的:“也没什么大事儿,就央视的陈今导演不是辞职了,我想着能不能把人请过来,即便不能合作,请陈老师给咱们上上课也好。”
时尔心想这事儿今天开会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皮皮这是提前老年痴呆还是怎么了,她心里倒是觉出有些奇怪,但现下应付白嘉宴还应付不过来呢,也就没和皮熠安打嘴炮,俩人又说了几句工作上的时尔就挂了电话。
白嘉宴往饭店的沙发椅上一靠,终于松了口气似的,说道:“真是吓得我够呛,还以为你又得回去。”
时尔瞅他那小可怜儿的样子就觉得可乐,有心逗逗他,边把手机往包儿里塞边说:“是得回去,快吃,吃完先送你回学校。”
白嘉宴被激的立马坐直了起来,也不说话,就睁着一双小狗眼苦哈哈的盯着她,无声胜有声。
时尔就在这样的目光下败下阵来,举双手投降,捏了捏白嘉宴手感颇佳的脸蛋儿,道:“开玩笑的,雪茄还在家等你投喂。”
白嘉宴趁机在时尔手心儿里蹭,乖的要命,萌的出血,又娇又俏,关键还不显得女气,大概是身上的少年气太重的缘故。
这俩人本就够惹眼的,时尔今儿穿的是正穿套裙,白嘉宴一瞧就还是个学生,俩人这番动作下来难免引人注目,时尔一见人都往自个儿这边瞧后脑子又缺弦儿了,手往白嘉宴脑袋上一移,给人胡噜一通后满嘴胡吣道:“乖,小姨不会让你吃苦的,想吃什么点什么。”
白嘉宴:“”
看来小姨这梗还过不去了就。
填饱肚子后俩人也没着急回去,步行街这边儿傍晚正是热闹的时候,白嘉宴看着满大街的人心里就有了歪主意,他基本上是被时尔“金屋藏娇”的,除了皮熠安外也没人知道两个人摊上了恋爱,对于白嘉宴来说,大庭广众之下和时尔手牵手散步是奢望。
眼珠子转了转,白嘉宴勾了勾时尔的手心,笑的人畜无害:“小姨,我吃撑了,想溜溜食儿。”
时尔噗嗤一声笑出来,也有兴致陪他玩儿,“行,小姨听你的。”
这会儿人真是够多的,天气不冷不热的,还透着微亮,四下高楼大厦、商贩小铺的霓虹灯都亮起来了,小广场上卖小吃的有,溜达着压马路的更多,还有玩滑板的小朋友,勾着手的情侣。
白嘉宴瞅前边那对儿腻歪的高中小情侣羡慕的牙都酸了,心道人家这早恋的都明目张胆的处对象了,他这明媒正娶的怎么弄的跟见不得人似的,这一路逛下来尽是盯着时尔的手瞧了,待着机会就想抓,可次次都不如意。
正琢磨着怎么再接再厉,时尔却突然停下来了,,眼睛却直视着前边那堆正跳舞的小孩儿,男的女的都有,打扮的特嘻哈,跳起舞来也整齐利落,很是养眼,已经吸引了不少路人。
时尔啧了一声,用胳膊肘怼了怼白嘉宴,叹了口气说:“嘉嘉,可惜你是主修古典舞的,其实这帮小孩儿跳的这种也不错。”
嘿!这话说得,瞬间点燃了白嘉宴的battle之心,我的亲女朋友唉,你身边儿站着个专业舞蹈生呢,你盯着帮小屁孩儿作甚?
一向在专业上很是谦虚的白嘉宴也顾忌不了多少了,把时尔的包儿往她手里一塞,伸出食指勾了勾她的下巴,歪着嘴一乐,笑的邪气横生,道:“女朋友,你可瞧好了。”
时尔还没从白嘉宴刚才的那个笑中回过神,就眼瞅着他钻进了那堆跳舞的小孩儿群里,趁着人家刚歇下的功夫,跟领头那个男孩儿不知说了什么,舞者们纷纷散了开来,把场子空给了白嘉宴。
白嘉宴松了松衣服,对着时尔这边招手示意她过来。
顿时,围观的群众都往时尔这边看了过来,时尔的脸皮比前几年厚的多了,大场合去的不少,现下倒也还算自在,众人自觉的让了路,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了最佳观赏地。
天色似乎暗了下来,可霓虹灯愈加的亮,五光十色的光似乎全部打在了白嘉宴的身上。
《the 02 ocean》的音乐响了起来。
you 02 can 02 be 02 my 02 guiding 02 light,keep 02 pany 02 in 02 the 02 night
白嘉宴的身ti灵活的像一条蛇,他抬手,骨节分明的瓷白手指抚过自己的脸侧;他旋转,腰身精瘦有力;每一个动作都灵活流畅且xlng感十足,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时尔,一刻都不曾离开,现在的他没有一丝平日里的绵软,臂膀、腰身和双腿都显得那么的有力,在一个大跳下衣角掀起,他结实的小腹暴露无遗。
时尔完完全全的被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孩儿吸引住了。
他永远都在向她展现着自己不同的面目。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所有人都被白嘉宴的舞姿吸引,作为外行兴许是看不出他动作里的难易和功力的深厚,可艺术就是有这种神奇的魔力,此刻的白嘉宴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所有人的心脏,可却只求眼前人的目光。
索xlng时尔也不负他的期望。
她嚣张的和他对视着,接受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勾引,在时尔眼里,白嘉宴浑身都是硝烟玫瑰的味道,火药颗粒和金属残渣的味道被浓烈的玫瑰中和,发出阵阵诱人至极的香气,他勾人的眼、挺直的鼻、微笑的唇,都是杀人于无形的武器,他的颈部线条是剑,他的腹肌是弩,他的长腿是枪!
所谓祸国殃民,所谓从此君王不早朝,所谓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卿一笑。
大抵如此,大抵都为此。
“哔——”
一声刺耳绵长的哨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众人眼前的灵魂舞蹈。
往后方不远处看过去,三两个警察正往这边跑,其中一个喊着:“都说过多少回了,不可以在这边跳舞,会造成堵塞!你们都哪个学校的,一个都别想跑!”
跳舞的小孩儿们显然是极其熟悉这一套了,抱着音箱飞快的分头跑。
一只手拉住了时尔的手腕。
一瞬间,时间仿佛按了慢速键,时尔的转身的瞬间清晰的看到了白嘉宴侧脸鼻尖上微微的汗气,她与他的手终于相握,尽情的向前奔跑,身后的警笛声越来越小,时尔听到了少年奔跑的呼吸和心跳声。
他的发丝随着奔跑的动作起伏,他的眼眸雾气昭昭。
时尔甚至觉得他的气息注入了自己的身ti,把那些溃烂的、肮脏的都驱逐,新的生气给予她无尽的活力,骄傲的嚣张的告诉她,你是鲜活的,你是全新的,你只需要跟在我的身后,你只需要拥抱我的全部。
警察和人群都被甩在了身后。
时尔被白嘉宴拉着跑到了地下车库,这里空旷、昏暗,空气里还有股嘲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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