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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向来令人捉摸不透,回宫之后就像是全然忘记了胤祥这一茬儿一般,既不议罪也不赦免,等胤禛来来回回刷了好多轮存在感才慢条斯理的下了道不许探视的口谕,不动则已,一动则激起千层浪,老爷子轻飘飘的几个字惹得前朝后宫无数人辗转猜忖,可对于胤禛而言却是正中下怀,被勒令在府养病没消停几日,就紧赶慢赶的开始了第二步——上书。
奏折之中对于事情前后经过细节半字不提,只单论胤祥的人品品性,奉承老爷子以老爷子的教养决计不可能教养出心图不轨之辈,并以自身担保此事绝对有所误会恳请明察……对于在这节骨眼上明哲保身还来不及,却还敢上赶着来凑上一头的行举,向来看重兄友弟恭的老爷子心中免不得对胤禛高看一眼,可面上却是不表态不批复全当看不见,放在有心人们的眼里自是不由得又被解读出了另一番意思。
□□少不得松了口气,直郡王党则是绷起了弦,便是如胤禛所期望的那般,半个月不到的功夫,几乎像是被人们所淡忘了的胤祥又被扯了出来,只是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这回所有的矛头尽数被指到了太子身上——
“爷,照您这么说,可不是要变天了吧?”
“变天?有皇阿玛在一天,没了谁这天都不会变。”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年,围绕着他的种种不利风声就持续了多少年,可像眼前这样大张旗鼓半点不避忌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头一回,便是前朝后宫都差不多炸开了锅,只有被勒令养病大门紧闭的雍郡王府来得一片平静,看着自家福晋因着自己的话而瞪大了眼睛,没有丝毫病容的胤禛轻轻拍拍身侧的塌子,示意其坐下。
“我知道你与太子妃关系一向来得不错,便是我,由小至大也多是受太子庇护,甭管这其中是为了拉拢势力还是旁的,总是没有过了河就拆桥的道理,然而偏偏无奈的是我们生于皇家,身在皇家。”
“您是说……”
“皇阿玛幼年登基,斩鳌拜灭三藩定西藏平准格尔,说句逾越的,这么多年手握权力这早已成了一种本能,太子爷固然优秀出挑,也固然得皇阿玛倾囊所授被期望为他日明君,可终究一山不容二虎,侧塌之席由不得他人酣睡,便是这两两之中必有一人所伤,简单的来说,如今太子爷的才能太子爷在朝中的支持已经让皇阿玛有所忌讳,眼下里皇阿玛又龙体康健,然太子爷必是会……只是大哥却也到底是太过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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