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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不行。不定什么时候,同僚、幕僚或贺冲等人就会过来见他。他在她耳畔呵气,“那就晚上,你说话可得算数。”

她忽闪着大眼睛,悄声道:“行啊,到时候等我收拾你。”随即起身往外走,“你睡会儿吧,我去写字了。”

霍天北望着她的背影,笑着嗯了一声。琢磨着去小书房还是外院的时候,顾云筝转回来,对他说道:“沈二爷过来了,但是不肯进门,要你去垂花门迎他一下。”

“怎么回事?”霍天北躺着没动。

顾云筝笑道:“跟他过来的还有一顶轿子,大概是要你去迎轿子里的人吧。”

“我去看看。”霍天北这才起身,去了垂花门。

沈燕西神态悠闲地等在垂花门外。

霍天北在台阶上止步,用下巴点了点轿子,“里面是谁?”

沈燕西笑道:“是雅柔,她有要紧的话跟你说……”

霍天北看着那顶轿子,目光锋利得能将轿帘割断似的,“这个人,你以后离远一些。让我不胜其烦了,我只能让她从京城消失。”

“……”沈燕西倒吸一口冷气,“她是我们的妹妹……”

“是你们的,不关我事。”霍天北的视线转回到沈燕西身上,目光变得温和,“你有话与我说,就进去坐坐,若只是送人过来,恕我失礼。”

沈燕西犹豫的时间里,听到了轿子里压抑的啜泣声。他还能怎样,对轿夫一摆手,“把人送走。”随后进了垂花门,说起正事,“晨东尚宫主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和我提了两句。”霍天北微笑,“以他那性情,事情定下来之后才会跟人说起。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吉日将近了。”

“是么?”沈燕西半信半疑,“我倒是也这么想过,可是,尚宫主的事,哪儿有那么容易?再说了,那位景宁公主……”他一副牙疼的样子,“名声太差了。听说还纠缠过你?后来被你请去一起和刑部的人研究酷刑才给吓跑的。”

霍天北没说话。

沈燕西不知该钦佩还是该叹息。

只要见过霍天北的女子,大多会一见钟情。纠缠过霍天北的人,在西域时就有不少。霍天北要是愿意,风流帐怕是会从西域欠到京城,但是他不肯,胆子大的都被他吓得或气得有多远躲多远了,胆子小的连他一个冷眼都受不住,也只能遥遥看两眼。

景宁公主是先皇唯一的女儿——准确的说,是唯一活下来到如今的女儿,别的公主正如当今皇上的兄弟们一样,都在先帝晚年先后陷入太子之争、几宗谋逆贪污大案中,被先帝赐死或永远囚禁起来了。皇上原本是没被任何人看好的,虽然是太后所出,但资质平庸,生性好色,实在没一点儿帝王相。可没法子,就是有这个命,兄弟们斗来斗去,相互打压,最终不是被先帝赐死囚禁就是被人揭底畏罪自尽,只剩了皇上一个,连个争夺皇位的人都没了。先帝也想过好生教导皇上几年,怎奈时间不允许,对皇上耳提面命一年之后就病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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