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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霎时无人开腔,周谧愈加紧张,小心翼翼地戳了个“嗯”,回车,又去眼神求助叶雁下一步如何行动。

她发现叶雁正在全神贯注地叩字,屏幕里显示的聊天框似乎也是同个群。

周谧暗舒一口气,放松停在键盘上的,局促不安的双手。

下一刻,她看到她的leader在群内冒头,仿佛早在等候良机那般:

奥星-Yan:这是跟恩美的第一次合作,我们当卖个人情,钱就算了。

奥星-Yan:[抱拳]

客户了然并感谢地回了个[抱拳]。

周谧瞠目结舌,盯着屏幕半天没挪开视线。

还可以这样的吗?这算不算卖她?她费尽心思怕得罪客户,结果还是被动成为那个唱黑脸的人?

周谧耳朵的颜色在难以理解地加深,并蔓延至颊畔。沉默了好一会,她困惑地偏头去看叶雁,想问清楚。

而对方似预料到那般于同一时刻侧过脸来,并无异样地弯了弯唇,语气也很真诚:“mimi,谢谢你。”

这是周谧第一次对她的上司产生动摇,来奥星为数不多的这几个月,叶雁在她心里一直是战无不胜的女斗士,是做工精致的指南针,能兵来将挡,也能指点迷津。

尽管郁闷难解的情绪在一天的累积下已经快涨出她脑神经,周谧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张敛。

他在外面待了一整天。

六点时还发来短信告诉她晚上在酒店吃饭,会待到比较晚,让她自己回家,路上小心。

周谧故意带小情绪地回了句:那我今晚睡次卧。

而他早已摸清她路数:我今晚也睡次卧,记得给我留门。

周谧眉开眼笑:你不是吐槽我装饰出来的阿依莲俱乐部容易让人失眠吗?

张敛:你在就影响不大。

周谧:我又不是安抚巾。

张敛:你是哄睡故事。

周谧心花怒放的哦了声。

其实,只要不在公司,张敛都会跟她比较具体地汇报每日行程。

这也会让周谧时常产生一种她与张敛已是一对新婚夫妇的错觉。

早在十来岁时,她就曾少女怀春地想象过自己未来婚姻的画面跟细节,其中有个不可或缺的关键场景就是:在外应酬的丈夫,洗手作羹汤的妻子。

跟她的爸爸妈妈一样,各司其职,偶有争执,也温馨踏实。

但进入高中大学后,她的主观意识强化,并在多方思维与社会新闻的侵淫下,逐步变更观念,树立起个人事业远比相夫教子更为重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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