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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郬只喝过一回,也是托了眼前这位苏郎君的福。

“南柯一梦?”苏临期惊讶过后便是反口:“那还是算了吧。我一个月才几个军饷,连一壶都请不起。”

谢郬嗤笑:“你没钱可以卖身啊。十三娘那么喜欢你,你就从了她,以后兄弟们喝酒还差钱吗?”

苏临期一脸三观尽毁:“这种话你好意思说得出口,我叫十三娘阿姨,她只比我娘小三岁,为了喝点酒,你也是亏了心了。”

谢郬却不以为意:

“阿姨怎么了?你还嫌弃,人阿姨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苏临期简直没脾气,给了谢郬一记大大的白眼:“懒得跟你这泼皮说!”

谢郬耸耸肩:“不说就不说咯。”

苏临期气结,又问:“将军说宫宴那晚你遇袭了?”

谢郬继续掀开帘子看街景,回道:“老谢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把你当干儿子疼呢。你啥时候给他磕个头,咱俩就有情人终成兄妹了,我先来的,我得当姐。”

苏临期听她说话,怎么听怎么冒火:

“成天胡说八道,谁受得了你。”

谢郬无所谓:“谁爱受谁受去。”

苏临期忍着打死她的冲动,问:“你到底有事没事?”

谢郬转过身,张开双臂转了个圈:“你眼瞎吗?我有事没事你看不出来?”

说完,在苏临期打算反驳之前,谢郬识时务的追加一句:

“我没事,侍卫统领有事。”

苏临期问:“侍卫统领是谁?”

“苏别鹤啊。”谢郬说:“跟你一样姓苏,长得……比你好看。”

“苏别鹤……就是那天在太和宫外负责护卫的那个黑衣统领吗?”苏临期前晚宫宴时,在廊下见过一个穿着侍卫统领制服的男人的背影。

谢郬回忆后点头:“嗯,差不多吧。”

“他伤哪儿了?重不重?”苏临期问。

“伤倒不重,就是中毒了,不过现在已经解了,应该没事。”谢郬说。

她昨天一早就派人去问过苏别鹤的伤势,太医院院正守了他一个晚上,说是已经解毒,没什么大碍。

苏临期却在听说‘中毒’以后愣了愣,下意识说了句:

“中毒……没那么好解吧。”

谢郬笑了:“哎呀,宫里太医多,太医院总有法子的。好不好解的,如今都解了。现在就是还没搞清楚那个袭击我的女人是什么目的。”

冒险行刺高瑨,谢郬还能理解,费劲刺杀一个无足轻重的妃子,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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