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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摇了摇瓶子,感觉里面只有一颗,干脆揭了瓶盖将里面的药倒出来看了看,瓶子里果然只有一颗小药丸,谢郬问:

“就一粒?解药呢?”

“你还想要几粒?”苏临期说:“解药自然给将军了!给你顶什么用?”

谢郬想想也是,自己服了药就假死过去,解药给她没用。

将手里的小药丸装进瓷瓶,苏临期看着她的动作说:

“你可想清楚了,这一走以后想再回来就难了。”

谢郬将瓷瓶塞进自己的腰袋里,不解问:

“我干嘛还要回来?”

苏临期眉心一动,问:“你对他……就没点留恋?”

谢郬说:“留恋?”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留恋吗?”苏临期问出这句时,又觉得喉头发涩,仰头将杯中酒饮尽才稍微缓解一些。

谢郬忽然笑了:

“可惜啊,我跟他连堂都没拜过,屁的夫妻。”

苏临期感觉自己心情更复杂了,径直拿过谢郬的酒壶喝了起来,将酒壶喝空以后,才问: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谢郬掀开挡在栏杆前的竹帘,看着街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扑面而来的暑气蒸得她发热,她说:

“回边关,该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好打算的。”

苏临期看着她豁达的样子,感觉这人跟从前没什么分别,可在细微处却又像是变了些。

不禁想到了那个压在他心头两年多的问题,喉咙哑然对谢郬问:

“你当年是不是因为看到我……才赌气答应入宫的?”

“看到你什么?”

谢郬随口问着,目光落在街上一名少女的耳珰上,那耳珰在她耳垂下晃动,款式跟高瑨送谢郬的那副差不多,不过耀眼程度肯定远远不及谢郬那副。

之前谢郬还有点嫌弃那耳珰素净,没想到在阳光下,还是这种纯素净通透的颜色更闪更亮。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谢郬才想起来自己没戴。

苏临期是鼓起勇气问谢郬的,以为她多少会尴尬,谁知最终尴尬的只有他自己,因为谢郬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他身上。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苏临期追问。

谢郬回头看他,说:“听见了呀。你觉得我是因为你才答应回京的?”

苏临期问:“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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