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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诗懿早就预料到温漾会来这一套, 一双威严的凤眼紧紧锁住温漾:“既然你知道这个行为是错的,为什么要去做?”
沈放是个冲动的急性子,他眉目深锁,嘴唇微张,猛地上前一步, 反驳的话脱口而出:“他没错!”
“沈放!”
温漾按住沈放的肩膀,将他推回原位。
沈放后退一大步,站稳后反手推开温漾,近乎吼出的质问道:“是他把小鹿推下楼的,难道要继续看着他逍遥法外而毫无作为吗?”
冯诗懿面如止水, 语调平缓:“审判他是法律的事儿,正义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她也很气愤很着急,但事情没那么简单的,这件案子涉及到京城的上流权贵,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案子是从上面一层一层的压下来,目前案件证据链不足,想重新立案需要有十足十翻案的把握。
弦上箭击发时必须一击致命,才能将敌人彻底击垮,毫无翻身还击之力。
“你说的容易。”
沈放的声音透着三分不耐烦:“被推下楼的不是你的朋友,更不是你的学生。”
冯诗懿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有我做事的原则,答应你们的事儿我会做到。”
沈放情绪激动,一时没控制自己,开始口不择言:“等十年还是二十年?还是等到顾占秋自然死亡那一天!”
言外之意很明显。
这话陆文洲就不爱听了,原本这是现代五项体育班的家务事,冯诗懿不让他插手,但沈放的话太过分了。
冯诗懿这人善良,爱管闲事,心中燃着正义的烈火,她比谁都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每天到处托关系,四处走访相关人员,通宵研究相关资料,做梦都想着为鹿听夏伸张正义。
她是一个默默做事的人,为了这个案子奔波劳累,从未说给任何人听,更不想因为这个案子收获到什么。
沈放这话太伤她的心了。
陆文洲将冯诗懿护在身后,深深地看了沈放一眼,揉揉冯诗懿的掌心一声不响的离开。
回来时,陆文洲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文件夹内的文件正是鹿听夏案件卷宗及相关资料。
沈放翻开文件夹入眼的第一页正是案件的尸检报告,空白处是密密麻麻的分析和批注。
每一处疑问,解释都标注的清清楚楚,A4纸的背面甚至还有每一天的调查记录。
字体棱角分明,笔锋凌厉,一看就是冯诗懿的字体。
“她不说不代表她没做。”
陆文洲的声音冷冰冰的,“她是学建筑的,尸检报告的大部分专业名词她都看不懂,只能上网查,问法医,一点点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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