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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来医院的路上她都在看文件,她比谁都想早日破案,你们可以不理解她,只求你们别给她添乱。”

陆文洲问过冯诗懿,为什么要用尽自己的空闲时间与全部的精力去管一件闲事?

冯诗懿坚定的回答:我们无法左右那些痛苦与遗憾是如何开始,更无法让其消损殆尽,但我们可以决定这一切该如何结束。

还他们一个清白正义的世界,让他们相信法律,相信世间还有公平正义存在,永远热血,永远心存正义与善意。

行至黑暗时,不必等候炬火,做自己的光,哪怕只有最微弱的光芒和希望。

陆文洲将冯诗懿的原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沈放听。

沈放脸颊羞红,声音轻的只比呼吸声重了些:“我……我们只是想捉弄他出口恶气,谁知道他那么不禁吓。”

突然出现的医生打断了师生之间的谈话,他看向冯诗懿和陆文洲:“您二位是病人的?”

“老师。”冯诗懿答道。

她从门上的玻璃看向病床上的顾占秋,心里百味杂陈的。

医生轻咳一声唤回了走神的冯诗懿,他扶了扶眼镜,开口道:“病人身体暂无大碍,只是低血糖体质较差,作息不规律睡眠不足,长期未进食引发的休克,好好休息一阵子,补充营养就会恢复健康。”

“好的,谢谢医生,您辛苦了。”冯诗懿笑着送走医生。

惹祸三人组同时长舒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沉了下来。

差点,只差一点,他们就是杀人凶手了。

***

夜半时分,冯诗懿才踏上回家的路程,车内昏沉沉暖烘烘的,周遭萦绕着熟悉而舒服的古典檀香味。

温柔而富有安全感。

她的意识随着The Velvet Underground的《Sunday Morning》浮浮沉沉,几分钟便疲惫的睡着了。

冯诗懿是被痛醒的,她可以感受到一股热流破体而出,伴着痉挛性的痛,细细密密的冷汗布在额头和两鬓。

果然,大姨妈又来探望她了,每次来访她都是血流不止,连呼吸都痛。

如果不是她的时间准,且早有准备,她的床现在就是活脱脱命案现场。

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了陆文洲关心的眼神,他摸上冯诗懿的额头,过分温柔的问:“懿,你怎么了?怎么出冷汗了?”

“疼。”冯诗懿唇色苍白,说起话有气无力的。

陆文洲屈膝蹲在床前,将她鬓边被冷汗打湿的碎发细致的拢到耳后,轻声关心:“哪儿疼,我帮你揉揉。”

落地灯橘红色的暖调光与摇曳着琥珀色香薰烛光交错着,柔焦在陆文洲俊俏的脸庞上,模糊了他的轮廓。

就连倒映在冯诗懿眼瞳中的影儿也柔和几分,他清亮的桃花眼泛着勾人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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