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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坐了一夜的林霏缓缓睁眼,昨晚还四处乱窜的内力终于被压制住。
她三岁习武,到如今已十五载,习得更是至阳至刚的散清功,最是注重内息的调整。
昨夜遇见的男子却与她正好相反,习得是至阴至柔的功法,况且其内息的运用较她更为霸道诡辨,武力值更在她之上,倘若不是在她背上的窦宁儿,歪打正着地为她分担了些许内功伤害,只怕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定了。
师娘曾说过的“泰山高矣,泰山之上还有天”,她总算彻底领悟。
只怪她习艺不精,下山后更是多有怠慢,实在辜负师傅师娘的教导。
如此一想,她悄声出门,去往山涧处调息练功。
待她练完功回茅屋,张大婶和张大伯也已起了半个时辰。
俩人瞧见从外头回来的林霏,大吃一惊。
林霏则说自己起早了,去外头洗了个身,张大婶责呼她大冷天的洗凉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林霏只是温和地笑听她说完。此间按下不提。
窦宁儿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在第二日晌午才悠悠转醒。
“你醒了?可觉得身上还有何不妥么?”林霏关切地俯身看她。
窦宁儿刚想开口,发出的声音却如刀割般刺耳。林霏连忙喂她饮水。
“我睡了多久?”
“已有一日一夜。”
窦宁儿环顾四周,哑声问道:“这是何处?”
“山中的一户人家。别怕,很安全。”林霏温声回道。
窦宁儿定定望着头上房梁,又缓缓闭上眼,发红的眼角滑下一滴清泪。
林霏也不再扰她,静静坐在一边,无言地宽慰。
“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在下林霏。一介草莽,担不得姑娘的恩公二字。”
“林公子,你为何救我?你可知我是谁?你可知今时救了我,往后该面对什么样的揉磨?”窦宁儿睁着发红的美目望着林霏。
杏眼中有离奇,绝望,悲恸和不甘。
“窦姑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小儿都知道的道理。我既救了你,就断没有再放你遭难的可能。往后的事你无需多虑更无需多想,眼下先把身上的养伤好好吗?”
林霏为她掖了掖被子。
窦宁儿流着泪翻身面墙。
“我去给姑娘找点吃食。”
话毕,林霏出了门,给她留下独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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