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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6300猪)
岑云舟亦是大惊,起身道:妹妹!
如莺起身,立他面前道:哥哥莫急。消息真假与否,尚待确认。今日来岑府,一是想看看你与岑姨;二是想与你们说这件事,我欲去法妙寺为母祈福,归期难定,特来辞行;三是有关你我婚约之事,我已与岑姨说过,但岑姨并未准许。
岑云舟听她一时说了这许多,不由一句句问她。
他先细问了虞氏之事,又听她说要去寺中为母祈福,未曾说甚么,想她说与自己母亲提了婚约之事,母亲却不许,不由道:她怎会不许,我与她提过,她已允了你我今年的婚事。
如莺道:哥哥误会了。
她知自己对不住他,那些话儿反复在心里念了多次,真要当着他面说,却是万般艰难,她道:我已失了清白,再没颜面与哥哥你谈婚论嫁。你我婚约不可再续。待安源与京城官道通了,我与父母通
莺莺!你在胡说甚么?那夜是意外,你失了清白乃是我之过,无颜面对之人当是我。你是在怪我么?
她在叠翠楼虽落了泪,但彼时自己沉溺情欲不可自拔之态,在面对岑云舟时,仍如沾了盐水的鞭子笞在自己心上。白马寺那夜,他入了她体内,她迎合之时,未偿没有一种偿还之心,私下亦悄悄松了口气。
她道:我从未怪过哥哥,是我负云舟哥哥在先。白马寺之前,我便失贞了。
岑云舟似被狠扇了一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两耳轰鸣,嘴角流血。他同个泥塑的人一般,立了许久,讷讷道:是谁,是谁是不是德平伤害了你,你有没有受伤是我,是我没护住你
她道:不是德平,不是她。是那晚,我服了五石散我,我错将世子当作了你
她不欲再牵扯进祁世骧,叠翠楼之事便也隐了去。她亦不想让祁世骁担责,只把这些事改头换面说成那一夜。
她道:一切皆是我之过,与旁人无关。我原是打算回安源同母亲商量,再来与你说退婚之事。是我懦弱,在白马寺赏梅之时,我当着哥哥的面却开不了口。一拖再拖,直至白马寺又频发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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