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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趁势上前,低头哈腰的陪了半日笑,与怀文耀二人合力,把蒋兴利搀了起来。帝党众人也假惺惺的来问些要不要请大夫的话。蒋兴利沉着脸,由探子与怀文耀搀着他往外走。帝党众人也不理他,接着说说笑笑。杨景澄却目光闪了闪,蒋兴利似乎有些做作了。余光瞥了眼蒋兴利身边的两位,那个狱卒……会是昨夜的凶手么?
一行人走到外头,杨景澄以预备谢恩折子为由,一溜烟的跑回二所的院子去了。众高官见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哄堂大笑。顾坚秉道:“还是面皮薄。”连严康安都勉强笑道:“年轻人真有活力。”
然而,进了二所的杨景澄却压根没写甚折子,他火速招来周泽冰,低声将蒋兴利的异常如是这般的说了一回,末了补充道:“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你认得他们那院里的人么?方不方便探听消息?”
周泽冰为难道:“有道是有两个,但难以入内厅呀。”
蒋兴利有脚伤,甭管是真的假的,他必然落在了众人的后头。因此杨景澄能抢时间布置一二。可蒋兴利再慢也有限,时间相当的紧急,竟是一时半会的寻不出混进他屋子的法子。
忽然,杨景澄灵机一动,立刻拽下了自己的腰带,紧接着脱了鲜亮的飞鱼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衣柜里拿了件灰扑扑的常服裹在了身上,拉着周泽冰往外跑。
周泽冰急急问道:“千户,你做甚?”
杨景澄一面跑,一面整理着衣服道:“你帮我打掩护,我爬他房梁上去!”
“什么!?”周泽冰道,“青天白日里,再打掩护也容易叫人看见!蒋兴利又不是傻的!”
“看见就看见了,我不认他能奈我何?”杨景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来抓我么?人证呢?物证呢?待我听了璧角,他们发现了才可乐呢,吓不死他们!”
北镇抚司衙门分左中右三路,华阳郡公自是居于一进的正中。他左侧的屋子属于蒋兴利,右侧的则归顾坚秉。若大摇大摆的往蒋兴利的屋子前后去,难免叫人发现。
但杨景澄与旁人不同,他直接冲进华阳郡公的正屋,里头的属官没有一个敢拦他的。他拐进西间,朝众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靠夹道的窗子轻轻的卸了下来。然后带着周泽冰,轻而易举的翻了出去。
房舍之间有个夹道,极容易被人忽略过去。夹道内果然没人!不过这会儿杨景澄不好拆窗了,华阳郡公的人肯替他守密,蒋兴利的人可跟他不是一条心。好在夹道十分狭窄,他双手一撑,往上窜了好大一截。手脚交替用力,不一会儿整个人挂在了蒋兴利的屋顶上,再冲周泽冰轻喊:“帮我放风!”
周泽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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