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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一听说官府的人是要询问关于相府的事,刻薄地一笑,“我个家使奴才出府多年,对此事一概不知,找别处去罢。”
前来带人的信鹰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不肯合作的人,见这老奴才不是个好惹的相儿,又不好直接用强,左右没辙就先回到六扇门问了问傅成璧的意思。
傅成璧挑眉,想起那句“青姑脾气不好”,可见非虚。
先前查寻青姑的时候,得知她还有一远房亲戚在外地过活。傅成璧转念想到一计,让玉壶扮作入京投靠青姑的亲戚,去敲了她的家门。
傅成璧的轿子就停在陋巷的拐角,抬头能看见湛青色的天,还有青瓦垒成的泥鳅屋脊。玉壶进去多时,天也渐渐转至黄昏,晚霞灼灼地烧了起来,她掀开帘子望着,想到吴钩,还有吴钩那幅《晚照》……
李元钧。
这个名字甫一闪现在脑海,傅成璧的背脊爬上蚀骨的寒意。又会和他有关吗?
不待她再往深了去想,玉壶瘪着嘴,灰头土脸,又是哭笑不得地走过来,说:“郡主,我教人识穿啦。”
傅成璧笑了一声,“甚么也没问出来?”
玉壶点头:“青姑问得我脑袋疼,我都没来得及说话。不过我已按照郡主的吩咐,同青姑说明白了……她要来拜见您。”
傅成璧在玉壶进门之前就跟她叮嘱过,如果教青姑看出破绽,就直接说明来意,并且言明她的主子卓氏很有可能还活着。
青姑是看着卓姑娘长成沈夫人的,将她视作亲生女儿,当年死得冤枉,连个尸首都没能找到,为此她怨了相爷一辈子。卓氏死后,她就离开了相府,也不认二主,随着夫家过活。
对她来说,没有甚么能比卓氏的下落更重要的。
得允后,青姑走到轿子前标准地行了个官家礼,“老奴参见郡主,郡主千岁。”
“青姑不必多礼。”轿帘教左右掀开,傅成璧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从轿子当中走出来。
青姑眼睛及到鞋尖儿,又将身子伏得更低,“敢问郡主,方才姑娘所说可当真?”
傅成璧说:“是不是真,就看嬷嬷肯不肯如实答话了。”
青姑连连哎着应了几声,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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