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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不至于沦落到要用如此低级的办法来拉拢人心的地步吧?可这样的目的和意义又何在呢?
堂中坐的这些人里,如赵希哲这般乃是世家公子,何家也没那个本事拉拢;而寒门学子里也只有唐桁、谢英几人才是今科的热门……
唐桁?
裴云潇猛地转头,朝唐桁那边望过去。
只见他正襟危坐,与其他人的放浪和狼狈竟都截然不同。他表情冷峻而狠绝,他身边两个女子根本不敢触碰他哪怕是一个衣角。
裴云潇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不愧是他!
她正想投过去一个戏谑的眼神,可唐桁却转过头来,同样回看向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被裴云潇精确的捕捉!
裴云潇心中一凛,推开身边的歌女,端起酒樽,脸上挂着标准的假笑,站起来,走向唐桁的方向。
她在唐桁桌案前弯腰,举着酒杯,声音不大不小:“兄长,我敬你。”
下一刻,唐桁本来垂在身侧的一只手臂突然抬起,大掌用力地一把抓住了裴云潇端酒的手!
酒杯轻晃,洒出几滴酒液。
裴云潇浑身一僵,一股热气自脚底直窜头顶,那被唐桁握着的手好像放在热油锅里一般,滚烫的吓人。
等等!不是好像!
裴云潇目光猛地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唐桁的手心,是真的在隐隐发烫。
她神色一冷,冰刀般地视线转向唐桁身边的两个女子,那二人见她如此,立时缩了缩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灰溜溜地离开了。
裴云潇这才压低了声音:“兄长?”
唐桁手掌的力道又加重了三分:“酒……有问题。”
裴云潇怒气瞬间升腾,另一只手握成拳,咬紧了后槽牙:“我带你走!”
借着裴云潇的手劲,唐桁略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大半个身子的力气都压在裴云潇身上,颇有些让人吃不消。
可裴云潇只咬牙硬挺着,扶着他的手臂,两个人快步朝门口而去。
就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人影猛地挡在二人身前。
裴云潇双目冒火地抬起头看过去——是端着酒杯的赵希哲。
赵希哲似乎没发现裴云潇的异常,一脸疑惑:“逸飞?子宽兄?你们这是?”
裴云潇勉强收敛怒意,耐着性子回道:“兄长酒量不好,有些醉了,我们先走了。烦请永年兄替我们向何公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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