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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这次的宴席,打着的是贵妃生辰的由头,办得极为盛大。
许是皇帝晾了何家与何贵妃两年,知道事情不能做绝,于是何贵妃复宠,何家也敢张扬起来。
京城贵族之间,总是要维持些表面上的和谐,于是裴家也在何家的宴请名单之上。
裴家的代表自然是裴云兆,故而裴云潇选择与唐桁、谢英几人同行,反而透露出了些微妙的意味。
所以当在府门前迎宾的何家嫡长孙何璨看到裴云潇和唐桁并肩而来时,脸上的神情也十分精彩了。
“七公子?真是稀客啊,稀客!”何璨干笑着迎上来,目光悄悄在裴云潇和唐桁之间打转。
裴云潇也客套的回应:“是逸飞不请自来了,还要请何兄见谅。”
“怎敢,怎敢。”何璨忙道:“是我考虑不周,只给府上下了帖子,却忘了七公子与唐兄的这层关系,实在对不住!”
“何兄这就更让逸飞惭愧了。”裴云潇道。
“这是哪里话,几位能来,已是惊喜非常了,快请进来。座上已略备薄酒,粗茶淡饭,招待不周的,还望多多担待!”何璨说完,便唤来小厮为几人带路。
进到厅中,众人才发现,他们都被安排在了同一处单独的厅堂之中,已有几人已经入座,赵希哲也在其中。
如果这屋中不都是今年科考的学子,或许裴云潇会认为,这真的只是巧合。
赵希哲看到裴云潇几人,立马高兴地迎上来,又是一番热闹攀谈。
宴席开始,精美的菜肴美酒如流水般地被呈上,厅中腰肢曼妙的舞姬跳着京中最受追捧的百花舞,乐曲绕梁,好不惬意。
何璨作为东道,是专门负责招待他们这帮同龄之人的。只见他不时举杯与邀请来的五湖四海的学子对酒笑谈,招待的十分周全。
裴云潇不动声色地吃菜喝酒,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一曲舞罢,何璨大笑两声,举起双手“啪、啪”拍了两下手。
厅中的舞姬随即散开各处,三三两两的,跪坐在众人身侧。
娇媚的嗓音甜腻地令人皮肉发麻,那眼波流转间华光溢彩,恍惚之中只能任由她们将一杯又一杯的酒,灌进自己的腹中。
裴云潇被这一出子打了个措手不及,颇有些招架不住。舞姬们身上的脂粉香气不住地往她的鼻子里钻,她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坦了。
“公子,再喝一杯吧。”一个舞姬葱指轻轻刮过裴云潇的胸脯,上半身若有若无地往她的手臂上磨蹭。
“不、不必了……”裴云潇抽出自己被缠住的胳膊,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去。
再随意地扫一眼周围,几乎每个人都是这般的“左拥右抱”。
有些学子应该是个中老手,已经开始和美人们你来我往的调起了情;可有些人则与裴云潇没有两样,都是避之不及。
美人计?裴云潇脑中闪过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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