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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潇这才真的惊讶起来,没想到短短两年时间,唐桁的“政治素养”就进步的如此之快。
“兄长说的没错,徐司农是我爹的人,但却不是祖父的。”裴云潇语带嘲讽:“我爹和两个叔父,还有那六个哥哥,怕是有点等不及了。”
“冬天一过,我就要应试入朝,祖父必是不遗余力地推举我,而陛下也对我青眼有加。真要是让我夺了裴氏的大权,我爹他们怕是要疯!”
唐桁若有所思,顿了顿,压低声线:“潇弟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裴云潇了然一笑。
是啊,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准备,一定会的!
到了酒楼,事情果然如裴云潇和唐桁所料,柳知澄几人话里话外都带着拉拢和亲近的意思,更是没把裴云潇放在眼里。
毕竟嘛,他们都是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又是长辈,对裴云潇这个少年人难免轻视。
裴云潇倒是不介意他们轻视自己,只是暗嘲他们这些人,身居高位日久,忘了人世间有许多东西,是金钱名利诱惑不来的。
如今的唐桁是什么人,裴云潇再清楚不过。自己这个结义兄弟在他心中的分量,同样也是不一般的。
柳知澄等人见唐桁根本不上道,不禁也有些不耐了。天下寒门书生那么多,也不差他这一个不是?
裴云潇见柳知澄又将话题引向了与自己同来的谢英、沈思齐几人的身上,却依旧无功而返,便端起桌上的酒杯,借机掩去一丝笑意。
——老狐狸们又怎么能体悟,小狐狸们的少年情分呢。
笙歌散尽,宾主尽欢。酒楼筵席散去,留下一片残羹冷炙。
二楼的包间里,户部尚书柳知澄显得格外焦躁,朝对面坐着的年轻公子道:“永年,你来吴州时令尊几番嘱咐,你该没有忘吧?”
坐在柳知澄对面的,正是赵希哲。
“世伯,永年没敢忘记家父教诲,在书院已经尽力结交同窗学子了。”赵希哲表情诚恳而单纯,一脸的涉世未深。
柳知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后娘娘颇为喜爱这位赵小公子,弄得赵家主也不敢不重视他。
可赵希哲,分明就还是个不更事的孩子嘛!
“那你对他们,都有什么看法?”柳知澄怀着最后一丝期冀。
赵希哲歪头想想,粲然一笑:“学识渊博,为人真诚。我和逸飞关系最好,其他人也不错。”
“……”柳知澄眼前一黑。
庆阳赵氏和潼阳裴氏有什么好交往的?注定就是敌人的两家,早就没了握手言和的可能!
“你……”柳知澄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道:“罢了,你也快要回京了,明年的省试至关重要,要好生准备才是。天色晚了,回去吧。”
赵希哲礼貌地起身,行礼告辞。
他披着深绿色的斗篷缓步下楼,直到走出酒楼外,才在街边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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