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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炼和钱炆不对付,气氛本来有些僵硬,然而一轮酒喝下来,就融洽了许多。

四王子钱炜虽然只有十七岁,却素有风流之名。他看着周围一圈莺莺燕燕,感慨道:“没能请到头牌娘子,实在是有些扫兴啊。”

乐伎们一听,都不乐意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伐起钱炜来。

“全临安的郎君都惦记着青杏。”

“妾与青杏孰美?”

“郎君薄情就薄情,何苦教我们知道?”

“就是……”

女子们群起攻之,钱炜招架不住,连忙告饶:“诸位好妹妹,我只远远见过青杏几次,只是好奇罢了。她美不美,我哪知道,你们应该问这位。”

他端着酒杯,朝旁边努努嘴。乐伎们一偏头,都吃吃地笑起来。

“李侯可真是稀客。”

“上次带青杏回别院呢!”

“青杏从来没跟别的郎君出去过。”

在乐伎们眼中,李熙让这样俊秀的郎君实在罕见。只是他气质清冷,不苟言笑,宛如高岭之花一般,轻易不可攀折。她们只敢在旁打趣,不敢贴上去。

李熙让神色淡然,任凭乐伎们议论。修长的手指执着一只玲珑剔透的酒盏,盏中酒水快要见底,他也没让人满上。

钱炜感慨道:“只可惜,你们以后也没有做他红颜知己的机会了。”

他刚说完,就感觉到身上有一道凉凉的视线,差点呛了一口酒。

钱炜诧异地抬头四顾,只见李熙让垂眸看着盏中酒液,其他人都在和同伴或乐伎说笑,没人看他。

难道是前夜喝太多了,产生了错觉?

一个黄衫乐伎想了想:“郎君说得对,李侯自从有了婚约,就没再找过青杏了。”

另一个绿衣乐伎捂嘴笑:“李侯要为郡主守身如玉。”

“那可不,你是想要陆世子把花楼也拆了不成?”

船舱里笑声一片。

本来各家赌坊借着这个赌局,赚得盆满钵满,坊间也议论得热火朝天,没想到陆世子突然连掀赌坊一条街,就再也没有人敢议论郡主了。

众人还没笑完,李熙让轻轻放下酒盏,目光平静,“这门婚事是我求来的,我自然知道郡主很好,值得我这么做。”

钱炜嗤笑:“李侯,父亲不在这里,你不用端着。”

虽然有人鄙弃李熙让为了权势不择手段,但钱炜没觉得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不拘小节,能往上爬就是真本事。

尤其是陆云娇曾经揍过他,揍得他在花楼前抱头鼠窜,丢尽了脸。那样毫无闺范的表妹,就该李侯这种狠人来收拾。

“她很好。”

李熙让重复一遍,神色一敛,再不多言。

钱炜不乐意了,拿着酒壶凑到他身边,跟他细数陆云娇打过谁谁谁,有多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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