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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泰瞥见旁边还有一小摞画,随手翻看,见到的皆是登楼观柳,高楼望桑一类的场景。

“贵妃画艺了得。”他打趣,“朕觉着宫里不用养画师了。”

崔晚晚嗔道:“陛下是属貔貅的不成?抠成这般,连画师的月例也要省!”

“没办法,谁叫朕没钱。”拓跋泰现在脸皮厚,竟打起了当面首吃软饭的主意来,“穷困潦倒,也只能在贵妃这里讨口饭吃了。”

难怪天天赖在长安殿不走。

崔晚晚作势要揪他耳朵:“不许在这儿白吃白住。”

“哪里白吃白住了?”拓跋泰偏头一躲,笑得别有深意,“难道没有把娘娘伺候好?芙蓉膏用完三盒了吧。”

“拓跋泰!”

沾着朱砂的笔掷过去,龙袍绽放点点梅花。天底下也只有崔贵妃敢直呼圣人名讳,还敢动手。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拓跋泰学习能力卓绝,如今再不是当初那个经不起撩拨的愣头青了,反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掸掸龙袍:“晚晚这双猫爪子又该磨磨了。”

崔晚晚吓得拔腿就跑。

还没出房门便被逮回去,如上次那般绑住手脚捆起来,扔上拔步床。

她上一刻还盛气凌人,转瞬便双目盈泪我见犹怜:“您饶了我吧。”

拓跋泰嘴角噙着冷笑:“叫朕什么?”

崔晚晚试探:“陛下?”

他摇头,已解下九环玉带。

她连忙改口:“阿泰——”

他还是摇头,又脱了外袍,露出宽肩阔胸劲腰。

崔晚晚惧得双腿发软,赶紧唤了几声“好哥哥”。

“都错了。”

拓跋泰欺身而上,不知从哪儿扯来纱巾覆住她眼帘。

眼前漆黑一片,崔晚晚不知他意欲如何,只觉得耳旁蛰伏着一只凶兽,气息雄厚粗野。

吻轻轻落下。

“叫夫君。”

“晚晚,我是你夫君。”

……

今日巫山未来疾风骤雨,而是绵绵一场春雨,润物细无声。崔晚晚在起伏沉浮间,朦朦胧胧体会到些许不同以往的缠绵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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