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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殿。”
佛兰看着摘星楼的牌匾被摘下,换上新帝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自然而然念出声,眉眼盛满了笑意。
除此而外,拓跋泰还下旨修葺长安殿,要另外增加两道侧门。只因崔晚晚说过摘星楼进出只有一条道,好比囚笼。
这些日子皇上都住在长安殿,与贵妃同寝同卧,宫女内侍们都暗中议论两人伉俪情深。而在长安殿内侍奉的人走出去腰板格外直,与有荣焉。
近来,崔晚晚被一日三顿的药膳补品养得面色红润,拓跋泰还不许她随意出去,随她怎么闹都不理睬,非要她卧床休养,害得她身子都丰腴了几分。这日百无聊赖,正好内侍省把选秀名册送到长安殿,她便让佛兰取来过目。
“王家六娘七娘八娘都送来了?”崔晚晚一边看一边点评,“这王氏还真是下了血本。”
“怎么袁家大娘也在里头?不是说她嫁了人?”
佛兰也依稀记得有这茬,猜测道:“兴许是死了丈夫?”
“什么时候孀居妇人也能入选了,岂非笑话。”崔晚晚拿笔沾了朱砂,把名字叉掉,“也不知给了花鸟使多少好处。”
从前元启风流好色,每年都要派人采选天下美女,召入深宫,而这些内侍就被戏称为“花鸟使”。
“什么好处?”
拓跋泰下了朝回来,听见半句话,不禁发问。
崔晚晚把手中册子一扬,努嘴道:“您该好好敲打一下那些办事的人,什么香的臭的都选进来。”说完又见他还穿着龙袍,玉带勾勒出一把劲腰,风流倜傥的模样,不由得生出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道:“是臣妾多嘴,也许陛下就喜欢人|妻呢。”
“胡说什么。”拓跋泰走近,弹了她脑门一下,“小卯儿这张嘴又不老实了。”
崔晚晚捂头瞪他:“哼,那劳什子韦清眉,不就是吗?”
瞧她醋劲儿上来,拓跋泰却高兴,故意拖长声调说道:“哦——朕的青梅。”
惹得崔晚晚把名册砸向他:“去你的!”
拓跋泰侧身躲过,上前双臂抱住她,低头含笑:“朕只给一个人摘过青梅,她还骗朕吃了两颗,酸得掉牙。”
“骗人,我才不信。”崔晚晚昂着下巴把头别开,气鼓鼓的样子。
拓跋泰去含那小巧莹白的耳垂:“朕说得都是实话,倒是小卯儿你,心里是不是还念着什么寻真公子?”
热气吹在耳根,崔晚晚吃痒,一边缩着脖子躲,一边不知死活地挑衅:“你猜?”
“朕不猜,没有最好,有也无妨。”拓跋泰温柔亲吻她脸颊,说出的话却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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