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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怎么了?
傅老夫人不好说出口,按着情义来说,少将军可谓是把她的孙子放在了心里,甚至不惜让小厮做饵,自己前往不夜城,就为陪伴傅骁玉及冠。
作为傅骁玉的奶奶,傅老夫人自然乐得两人相处亲热。
可镇国府如今与傅府相连,这少将军若是行为不端一点半点,傅府也要遭殃。傅老夫人首先是金林一脉的掌权人,其次才是傅骁玉的奶奶。
傅骁玉看傅老夫人不说话的样子,就猜到了几分,低声说道:“您不用在意那些,上头那人,只怕巴不得文乐全身心都在我身上。”
“怎么说?”
傅骁玉叹了口气,说:“文乐若是风筝,我就是牵制住他的那条线。我一日被攥在今上手里,文乐也会被攥在今上手里。文乐那些伎俩,根本骗不过他。但他没有惩罚文乐,无非是乐得看文乐在我身上耗尽情意,只要我在金林,文乐便不会常驻边关,镇国府的‘质子’便永远都是‘质子’。”
屋里安静了不少,傅老夫人琢磨了个清楚,也跟着傅骁玉一起,叹了口气,反倒是把傅骁玉逗乐了,拍拍傅老夫人的肩膀,说道:“奶奶不用多虑。”
傅老夫人揉揉眉间,岔开话题问:“取了什么字?”
傅骁玉弯着眼睛笑道:“不磷,傅不磷。”
“不磷......不曰坚乎,磨而不磷。”傅老夫人摇着头笑笑,说,“寓意高洁,君子身在浊乱,却不为浊乱所污。这镇国将军,倒是喜欢你。”
两人坐在茶坊里喝着茶,外头传来响动,马骋敲敲门,低声说道:“老夫人,二少爷来了。”
傅老夫人把茶盏放下,说道:“让他进来。”
傅光比傅骁玉小了五岁,这会儿已经有了青年的模样,穿着一身青绿色短衫,手里拿着一个珠玉算盘。
他进了屋,跪下磕头请安,一抬头瞧见了傅骁玉,瞪大眼喊道:“哥......咳,兄长。”
一旁的丫头将他扶了起来,傅老夫人问起了他的功课。
或许是因为傅骁玉在,傅光回答得磕磕巴巴的,惹得傅老夫人有些不快,随意几句话敲打敲打他后,让他回去温习课业。
等人走了,傅骁玉说:“傅光已算得上努力认真的,奶奶何必如此苛求他。”
傅老夫人摆摆手,说道:“他既是傅家的孩子,就不该平庸。”
傅骁玉给傅氏一族的小孩儿留下了太大的神童阴影,在傅骁玉后头出生的孩子,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响。
提起傅光,傅骁玉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人,与傅老夫人说道:“文乐这次去往不夜城,从未出过院子。消息上下都瞒得严实,张添替我查过,我住在不夜城时日,府中除了傅姓的主子以外,还有一位夫人住在后院,姓吴。”
“傅盛又与那不知羞耻的贱货滚一块儿去了?”傅老夫人拍了把桌子,厉声道,“来人,最近几日把你们老爷看紧了,少被那些莺莺燕燕的绊住手脚。”
听命的人答应着,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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