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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他便猛地往前冲去,一丝凉意在他后耳处闪过,是一把浮萍拐。

夜色不明,马骋屏住呼吸,一招一式对着来人使去。眼瞧着对方快要接不上了,那人借力退后大半步,喊道:“马兄弟,是我。”

马骋动作不停,抄起腰间别着的匕首往前刺,直到把人完全制服,借着月光一看,才松开手,说:“丛......”

“丛韬光,以前文少将军的部曲。”丛韬光傻了吧唧地憨笑了下,也不管那匕首还带着寒光直指自己的脖颈处。

张烈述职的时候,马骋也在,知道文乐担心自己朋友入了这荔城鱼龙混杂的地儿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把自己的部曲指给了对方。

收了匕首,马骋拉起对方,问:“何苦半夜前来?”

丛韬光苦笑了下,说:“在下受张大人所托,有要事与祭酒大人商量。”

傅骁玉从床上坐起,披上一件雪貂毛的披肩,灯火昏暗,更衬得他面容峻冷。

“张烈有什么事?”

丛韬光行了礼,说:“张大人述职这一年以来,一直在暗中查询荔城知州暗吞荔城洪灾救济粮的事,县府有唐浩的耳目,张大人的调查让对方知晓,从府中逃出时,九死一生。”

傅骁玉掀开床帘,正坐,问:“张烈现在何处?”

“回大人的话,张大人如今就在慈山山脚下农户家中安置,原本卑职是想带张大人回金林的,但张大人说如今证据尚不充足,唐浩敢杀他,回金林自然也不安全,不如在荔城耗着,灯下黑总有对方顾及不到的时候。”丛韬光说着,又对傅骁玉行了个礼,说,“祭酒大人的前来,就是对方顾及不到的时候。”

丛韬光用九死一生四个字概括他们的逃命之旅,显然太过轻松。

他们从金林过来,扎不稳根。张烈自小就在左丞和他爹的熏陶之下,深知官场之事,如同淤泥一般,一旦陷进去就别想再干净。于是一直在一群野兽之中游走,总算是勉强站稳脚跟。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县府还是被唐浩安插进了人。

丛韬光现在想起那日还是觉得冷汗津津,对方故意挑了他休沐的日子。要不是丛韬光闲来无事,取了金林来的家书送去给张烈,只怕张烈早就被那些黑衣人撕碎了。

傅骁玉冷着脸,手指在床榻上敲了几下,说:“这尉迟院长死得也格外蹊跷,太子不让我们见尉迟夫人,那夫人的血状书我们也没能看到,只怕少不了对这唐浩的控诉。”

马骋皱着眉,说:“主子,需不需要我......”

他没说尽话,做了一个手势。

一旁的丛韬光瞪大了眼,好歹是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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