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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骁玉走了一圈,里头也就二十多个人,上来念书的学生早已回家团圆过年,书院更是显得格外孤寂。
“您就是祭酒大人吧?”尉迟府的管家向傅骁玉行了个礼。
傅骁玉点头,看着四处可见的白灯笼,说:“玉前来拜祭尉迟院长。”
管家叹了口气,叫人拿上火烛纸钱,带着傅骁玉和马骋前往书院后山。
冬日更冷,已过了年关,瑞雪初化,更是寒冷得让人迈不开步子。
马骋是习武之人,都觉得这雪像是透着靴子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他忍不住朝着傅骁玉看去,还没顾得上心疼自己的主子呢,就瞧见他腿上那防水又保暖的鹿皮靴。
马骋:“......”他妈的,心疼早了。
走了半个时辰,傅骁玉才看到尉迟家的墓园。尉迟院长按着辈分,在最远处,坟墓旁边长起来一棵树苗,冬天寒风萧瑟,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去。
管家点好了火烛,生了火后往里面丢纸钱,说道:“家主去得急,独留下身怀六甲的夫人。家主,您在天之灵可得护着夫人,她肚子里可是尉迟家唯一的独苗了。”
傅骁玉听着管家的碎碎念,对那坟墓行了一个学子礼。
作者有话说:
傅骁玉:我没有别的优点,就是有钱。
第46章 梅花糕
吊唁结束后,傅骁玉走到管家后头,由着对方领自己回去,说道:“前些日子,说是江洋大盗了无痕奉上信件,说要偷盗藏书?”
这江洋大盗了无痕乃是奇人,盗穷人也盗富人,盗金钱也盗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声名最盛的时候,给一个道家寺庙寄了信,说要盗他们的牌匾,人家好些道士日日守着,竟还是让那人偷了去,气得那群道士差点原地飞升。
管家听傅骁玉问这话,嗤了一声,说:“大人有所不知。这了无痕虽说盗东西,但寄信提前告知向来是告知那被偷的人家,您可曾听说他偷别人的东西,寄信给另一户家主的?”
傅骁玉挑眉,这唐浩拿着一封信就信口胡说,还真当玉书院没有明事理的人了。
管家话尽于此,也不多说,如今玉书院已不是当年那个玉书院了。就连傅祭酒也只是在玉书院学习一月的恩情,管家感叹对方愿意前来吊唁的恩德,自然不会跟他再多提别的。
回了玉书院,管家代替已去金林告御状“生病不便见人”的尉迟夫人,邀请傅骁玉在玉书院居住几日,傅骁玉欣然答应。
夜半时分,马骋在外头靠着门柱站岗,含着一颗甜蜜饯儿醒神,突然感觉到空气中一丝诡异的波动。
他睁开了半闭的眼,看向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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