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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愿让旁的男人在秦诺心里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袁逸如此,实在是犯了他的大忌。
言霆所携,皆是曾沙场饮血的英勇将卫,不必动手,已能看出孰高孰低。
若是平常时候,言霆不至如此处处小心,但他如今有妻有子,便不愿让他们受到丝毫的惊吓和伤害。
“袁通与甄蓁关系匪浅,只要定王肯告知解药下落,甄蓁定会想尽法子救袁通的命,到时皇上和公主的旧毒自然也有着落,定王何必只为了拗一口气,而让皇上和公主陷入无望的险境之中?”
袁逸口气软了下来,所言所说看似已做了极大让步。言霆笑了笑,眼里的光冷的瘆人:“袁大将军不是早有解药线索?何以如今反求到本王这里来了。”
袁逸一滞,有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自然是有些线索的,可那线索是饮鸩止渴,那些似是非是的解药也不过能缓一时之苦,一旦轻易用了那些法子,袁通一辈子都几乎离不开那些药物,人也算是彻底废了。
“袁大将军只身入雪原,不慎命丧,所携军士,无一生还。”言霆·拔·出剑来,慢条斯理地拭了拭剑锋:“袁将军以为如何?”
江澜适时丢了烟花弹上去,很快便有同样的讯号传回。袁逸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他身后军士即刻便将刀剑俱都收了起来。
“想来定王也不愿擅动刀剑,这说话就要进雪原了,在门外头见血总有些不吉利。王爷此行多为寻得雪玉兰,想必也不愿枉造杀孽。”
雪玉兰之时瞒不了多久,言霆也早有准备。如今他固然能在此地与袁逸刀剑相拼,可那些藏在暗处的,心思各异的诸公王侯会否趁火打劫,趁隙谋利,这谁都说不准。
如今言霆唯求一个稳字,若非必要,他是最不愿见血的一个。
袁逸的话着实打在了他的心口,他只怕自己心虽无愧,但这些债却都要无故算到自己的小姑娘身上去。
“这样吧。”袁逸微微俯下身来:“你我暂相安勿动,真到了生死相拼的那一天再来杀个痛快,至于此时,想必你与我一样,都不想让这些鼠辈占了便宜。”袁逸向后看了一眼,很快有一擅长暗器的侍从转身甩手。隐处同时传来一声惨呼,一口气尚未出完,人就已成了一具死尸。
“你我相拼也就罢了,这些东西就不用跟着来了吧。”
言霆收剑回鞘,转身便回了马车之中。江澜抬手做了个前行的姿势,自己坐于马前,为言霆秦诺驾车前行。
“他方才说的什么意思?”秦诺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把自己整个塞进言霆怀里。言霆一进了马车就将剑搁了老远,自己也解了衣衫,将秦诺拢进怀里给她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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