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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灯倏的亮了起来,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站立在手术床边,在灯光的侧影里显得有些诡谲。边上的护士整理着手术用具,麻醉师将透明的药剂注射进手术台上男人的身体。
男人肌肤瓷白,胸膛平坦没有一点肌肉的影子。下半身架着无菌布,双腿赤裸分开。让人惊奇的是,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一丝毛发,肌肤比很多女性都要光滑柔嫩。若不是胸膛和生殖器官摆在那,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个男人。
麻醉剂很快生效,宴澈澈带着对未来的向往,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带着对自己人生逆转的期待,缓缓闭上了眼。也许下一次有知觉,他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女人了。
“麻醉生效了,”角落里一个穿无菌服的男人淡淡的说,口罩覆盖了面部,只留出一双幽深的眼睛,“开始吧。”
“好的,”医生朝男人点点头,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手术刀。一场有些奇特的手术,在闪着银光的手术刀落下中开始。
厉泽难得的没有坐在轮椅上,而是架上了被他厌恶的义肢。他对他的规划很清晰,心底也意外的平静。他想要看着这个人一点点坠入深渊,他幻想着宴澈澈醒来时发现真相后美妙的样子。他的人生已经毁了,再多的钱财都不能挽救他内心的阴霾。就让他们一起在深渊底端,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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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澈澈的手术开始时,宴母还在飞机上。她去找宴父商量宴澈澈的事情。毕竟继承人被她逐出家门,这样大的事情她一个人不能扛下来,只得求助于与她相敬如冰的丈夫。
只要宴澈澈离开宴家,就是寸步难行。他从小被娇养,没有生活自理能力;星影已经和他解约,黄鹤一个人也护不了他;名声已经跌到谷底,网络上已经看不到正面言论。
她不知道是谁给了宴澈澈勇气,让他那样大胆的喊出自己是女人。不过都不重要了,即使宴澈澈想要回到宴家,做一个好儿子,她也永远不可能接纳。
她自信于丈夫不会管这件事情,甚至可能会帮着解决。她嫁进来这么多年,隐隐约约也能看清丈夫不喜家族的心理。他在海外的事业与宴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对自己的孩子也是漠不关心。娶了她,除了给了面子上的尊重,就再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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