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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眯了眯眼睛,说:“医官,就没有旁的法子么?”
韩凤说:“是啊,箭毒不是已经解了么?”
医官叹气说:“解毒明目的法子,能试的都试过了,可是……唉——都不见效啊。”
宇文宪皱眉说:“主将重伤,双目失明的消息根本压不住,很快便会传出去,这对我军实在不利。”
宇文会恼怒的说:“甚么利不利的!你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个?!”
真别说,宇文会和甚么人都能吵起来,那是“仇家”遍天下的主儿,杨兼组拦住又要吵架的宇文会,说:“齐国公说的不无道理,这也是不可忽视的问题,兼如今是个瞎子了,想必齐军很快便会知晓。”
郝阿保冷笑说:“瞎子怎么了?他祖珽不是也是瞎子么?瞎子照样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凭甚么看不起瞎子?!”
他说完,便见到整个屋舍的人全都看着自己,鸦雀无声,宇文会的眼睛能喷火,恨不能扑上来咬他一样,而蹲在门外哭咽的尉迟佑耆,好像哭声更大了。
郝阿保后知后觉,奇怪的说:“你……你们都看着我做甚么?”
狼皮低声说:“主公,您还是不要再……强调瞎子这两个字了,不好听。”
郝阿保:“……”怪不得他们都瞪着我。
反而是杨兼这个当事人笑了笑,说:“郝将军说的无错,瞎子又怎么了?况且,兼双目失明的消息传出去,想必齐军也会放松对我军的警惕,反而是一件幸事呢。”
宇文会大骂一句:“狗屁幸事!”罢了转头冲出了屋舍,独自生气去了。
果然,宇文会跟谁都能吵起来,杨兼揉了揉额角,自己都这样了,宇文会竟然对伤患大发脾性?
宇文胄连忙说:“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弟亲也是为了将军着急,一时口不择言。”
杨兼笑了笑,说:“无妨,劳烦宇文郎主去安慰安慰大将军。”
宇文胄点了点头,很快也离开了屋舍,去追宇文会了。
医官给杨兼又调整了药方,换了一种解毒明目的方子,众人便不妨碍杨兼歇息,全都退了出去。
杨兼例行公事的睡午觉,杨广给他做人体工学抱枕,虽然是被迫的,但是时日一长,杨广竟然发现这也没甚么了,不是那么难忍了,果然人的适应力很是可怖。
杨兼就要睡着了,却听到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门外走动,没一会儿那声音又绕到了室户边上,沙沙的扰人清梦。
杨兼蹙眉说:“甚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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