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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等中年男子开口,一直留意这二人神态的郑平突然说道:“再者,你说‘目无尊长’——这‘长’倒也罢了,而这‘尊’……”

郑平的音色逐渐变得强而冷硬:“未想到我这金印紫绶的汉室县侯,竟还不如你们一介乡长高贵?莫非你们不认汉室的恩泽,意图举兵造反?”

中年男子大惊,立即道:“你血口喷人!”

老者却是十分平静,好像早已猜到郑平会如此发言:“十六侄孙,你身世有异,本不该继承铜鞮侯之位……”

原本一直垂首沉默的郭暄突然抬起头,眼眸中盛着明亮的怒火,宛若夜星:

“以韩叔祖的‘德高望重’,如何能够听信这毫无根据的诽谤之语?”

中年男子见郭暄插嘴,想要出声斥责,被老者拦下。

“毫无根据?你大概不知,当年与郭氏一同前往洛阳的隐婆已经招了:熹平二年,郭氏诞下一名死婴,却隐而不发,悄悄离开居所。三日后,郭氏去而复返,怀抱一名男婴,有早产不足之症,那名男婴后来成为前任铜鞮侯韩绥的独子,不足弱冠便继承铜鞮侯的爵位。”

郑平心宁气和地听完老者的话,神情未做任何改变,仿佛老者说的人与他毫无关联。

老者与中年男子不由皱眉。

不管刚才还是现在,郑平的表现都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前听对方口舌不饶人,顶嘴的每一句话都气得他们心梗,好像与以往并无什么不同。

可当被气的次数多了,他们逐渐反应过来不对:若是以前的祢衡,在气别人之前,自己必会先动肝火,并且引动狂病发作,不但放肆辱骂他人,还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然而,从初见开始,这个“祢衡”一直不曾露出失态的模样。别说面红耳赤的狂态,就连气急、恼怒之类的情绪,都似没有在他身上察觉到分毫。即便被质疑出生,他仍未动容,说出的话倒是一句比一句气人。

“长者此言有趣。若你喜欢这样的‘依据’,我可以去贵府,用金钱与前程收买一个仆妇,让她四处放言:你旁边这位族叔非你所生,而你患有天阉之疾——如何?”

中年男子脸色大变,老者亦恼怒地一掌拍在车扶手上。

“胡言乱语!你怎敢如此胡言乱语!”

郑平哪里会在乎他空泛的斥责,只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我说的莫非不是事实?”

中年男子恨声道:“这事如何与你的事相同?你无中生有,欲行此下作之事,简直无耻而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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