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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墨余站在他身侧,扬声道,“墨多背主,郡王和大少爷有令,将他打死,以惩其不忠、不义,来!”
“是!”四个侍卫从门外跑来,在墨多左右站定,两人用木棍叉住墨多的头,其余两人扬棍。
墨余眼神冷冽,喝道:“打!”
瞬时间,木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陡然在院中响了起来。侍卫们气力大,只要不留情,一棍便能让人痛不欲生,十棍便能取人性命,墨多来时被粗布塞住了嘴,叫喊不出声来,手脚和脑袋都被困住,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痛苦更添三分。
后头的人看着,寒上心头,小厮们打着颤,胆小的侍女们更是吓得哭了出来,倒了一片。
江砚祈扫过众人,眼神在一处停留了一瞬,又移开了,等到地上的人彻底没了气息,他才挥手示意将墨多抬了出去,说:“诸位瞧见了,在我这里,不忠者只有死路一条。我知道我以前是个不怎么让人喜欢的主子,所以有人才会像只哈巴狗似的追着别家的好处,想着换个主子可以得了好处,有机会出人头地。”
他适时地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今日我与大家说个明白,也给诸位一个选择。若是要走,去账房支十两银子,领了卖身契,从此便不受郡王府管教;若是要留,便要做到一个忠字,一个勤字,做到了,我不会亏待,但若是做不到,下场就摆在你们面前。去留随意,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我这里也不会有事不过三的说法,大家深思熟虑。”
十两银子对寻常百姓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能被爹娘送到府宅里当下人的,家里都不富裕,因此这已经算得上极其诱人的条件,再加上伺候江砚祈的确是忒费心力,还要冒着随时被打骂的危险,这么一考量,不一会儿就有一多半的人站了出来,选择了走。
墨余蹙了蹙眉,觉得他们好傻,与郡王府相当的宅院中,普通下人月银大多不足一两,他们郡王府开的可是足足三两;况且易安院下人本就多,这样要做的事情分到每个人头上便很少。做着十天的活拿着三个月的工钱,不香吗?
江砚祈没有催促,等他们三三两两地做了决定才说:“好,要走的人自去账房报备,记住了,出了郡王府的门,往事随风,若是敢在外面嚼郡王府的舌根,那我就让他下辈子当个哑巴。”
要走的人同时打了个寒颤,忙七嘴八舌地向他道了几声祝福,快速地走了。
江砚祈看向留下的一群人,说:“既然选择留下,就要记牢我的话,往后月银照发,今日也去账房支十两银子。”
一群人没想到还有这好事,纷纷向他道谢。
“你,出来。”江砚祈指了指其中一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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