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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吩咐人去办。”墨余抖开臂弯中的银霓竹绣白色披风,替他披上,说,“时间差不多了,大少爷,咱们出门去?”
“不忙,我还要做件事。”江砚祈一边系着带子一边问,“墨多呢?”
“被关在柴房,郡王的意思是直接打死。”墨余眼里闪过嫌恶,又想起以前大少爷十分信任墨多,不免多了句嘴,“大少爷,墨多既然背叛了您,就说明他是真的不可用,您若是还记挂着往日的情分,赐杯毒酒让他好走便是,不可心软了。”
江砚祈好笑:“他既然要我死,我还心软什么?敢背叛主子的人,自然不可用,既然爹的意思是打死,那就把他带到院子里了,他以前是易安院的人,就让他在这儿咽气。把院子里的人都叫过来,同我看着他死。”
“是,我这就叫人去提人。”墨余瞬间明白他的用意,忙招手叫了两个小厮,吩咐了下去,又转身对江砚祈说,“少爷,有一件事,我没想明白。”
“你想不通我是怎么看出你并非普通随从?”见墨余点头,江砚祈换了只腿继续翘着二郎腿,说,“你步伐沉稳,气息轻缓,身材精壮,哪有纨绔身边的废物侍卫是这幅模样?所以我就随口诈你一诈,没想到你还真老实,轻功说来就来。”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在话本开篇“江砚祈”收获死亡绝唱之时,墨余也有一句的戏份:“舍身相护,竭力而亡。”
墨余挠了挠头,说:“您是我的主子,您既然都拆穿了我,我就没必要瞒着您,只是没想到您竟然能突然看出来,少爷,我觉得你好像从昨天就不一样了,变得彻彻底底。但是没关系,我能看出来的,郡王自然也能看出来,他都没说什么,我更不敢置喙。”
“你很聪明,也很实诚,我很喜欢。”江砚祈看着他,说,“我爹把你派过来,属实是太委屈你了,如果你还在军中,混得再差,现在也能是个校尉了。”
墨余忙摇头,道:“并未,郡王待我很好,我愿意为郡王尽忠。”
“很好,那我希望能尽快让你为我尽忠。”江砚祈笑着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墨余奇怪地不敢与之对视,因为那目光虽然平和,而且含笑,他却能一眼看见藏于表面后的锋芒。
对方毫无遮掩地在逼迫他。
“大少爷,墨多到了。”
两个小厮将墨多压至院中,其中一个机灵些的抬腿就揣在墨多膝盖窝,让他跪了下去。而满院的小厮、侍女也都分成两队,恭敬又忐忑地在站在了后方。
江砚祈上本身懒散地靠在椅子扶手上,“既然人都聚齐了,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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