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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严胜意识到缘一已经到达了一个新的人类尚未开发的境界之时,他心中充满了苦涩。腹中的苦水咕噜咕噜的作响,他的鼻腔里似乎要涌出一股热流,这熟悉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试图让鼻血回到她原本的地方。
第二天的时候,严胜装作不经意间问起那把会往外散发出火焰的红色之刃。
“当时是在使用呼吸法。”缘一回答道,“我没有想到大家都不会这个,所以我加入鬼杀队教了他们鬼杀队中被称作“柱”的剑士原本就非常优秀,在学会呼吸法之后,他们的战斗力比之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获得了更强的灭鬼之力。自那以后,鬼的一方对我们更加忌惮了。”说完一切后,缘一又变回那个安安静静的他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倘若别人不问点什么,不提点什么来开头的话,缘一一句话也不会说。小时候也是这样,如果别人不和他说“吃饭”二字,即使饭菜摆在他面前摆到馊,缘一也不会动一下。
他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只会听别人的话的孩子,可就是这么呆滞笨拙的孩子已经成长为了品性高洁之人。
——虽然还是有很多地方看起来笨笨的。
这一次交谈以后,他们便不曾说过话。几天以后,缘一说他就要启程离开了。
“不再多留一些时间吗?”绡子挽留道。
缘一摇了摇头,当时他一只脚已经踏在了门槛外边,“日歌在等我。”
严胜静静的看着他离去。第二天晚上他追上了缘一,并提出要和他一起加入鬼沙队。
严胜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将家中的一切都交付给了旁系里挑出来的继承人,而他则放出去一切追上了缘一的脚步。
他抛妻弃子了。
绡子根本就没有明白丈夫为什么突然之间劝她改嫁,她只是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跪在地上,而七岁的儿子则是拉着父亲的手求他不要走。
继国严胜狠心的甩开了他们,他知道的自己破碎的时间已经无法再修复成之前的模样了。于是他只带了一点点的东西,对着他的包袱,拿着他的包,骑着他最好的马朝缘一奔去。
他就像当年七岁的缘一一样离开了家。
严胜追上缘一的时候,已月上中央。缘一的脚程比他想的要快的很多,他的马跑得呼呼喘气,累的马腿都在颤抖。
严胜也很累,但他不能露出脆弱的表情。
“兄长。”缘一没有提问,也没有任何疑问,他只是静静的凝视着自己的兄长,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一种游刃有余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就好像缘一知道严胜必然放弃自己的家庭,同他一起走。
……严胜觉得这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缘一树皮:“我们去找日歌,她会和我们一起去鬼杀队。”
“让女人一起……?”严胜表示出了困惑,带着女眷家属去是不是不太好?但这个问题他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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