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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樾独自窝在昏暗的角落里,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灌酒,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头又开始疼了,江樾伸手按住了太阳穴,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缓过那股劲儿,江樾撑着手掌坐起身来,身体的某个部位被扯得一痛,江樾不明所以的皱紧了眉头。
柔软舒适的埃及棉薄被缓缓从江樾身上滑落,一丝凉意袭来,江樾下意识低头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他未着丝缕,白皙劲瘦的胸膛和腰腹遍布嫣红,好似皑皑白雪间,一朵朵盛放的红梅。
江樾只觉大脑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了。
江樾终于注意到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人,那人剑眉星目,轮廓冷峻,每一笔都像是上帝之手刀刻斧凿出来的,就连睡梦中,冷厉的神色也不减分毫。
盛逸?!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江樾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惊得他心脏剧烈颤抖了一下。江樾咬着下唇,屏住呼吸,双手抓住薄被边沿,圆润的指尖微微发颤,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朝里面看了一眼。
只一眼,江樾顿觉自己的灵魂都遭到了暴击。
全身未着丝缕,纯白色的床单被□□的不成样子,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种干透了的痕迹。
江樾整个人都不好了,某个部位的痛感似乎在刹那间无限放大。
正当江樾陷入崩溃之际,旁边之人忽然侧过身来,江樾猛地一僵,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
下一瞬,那人睁开了漆黑如墨的眼眸,眸底还残存着一丝半梦半醒间的茫然。
四目相对,江樾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条件反射似的跳下了床。
跳下床的瞬间,一丝凉气拂来,江樾随即反应过来,嗷的一声又钻进了被窝里。
盛逸刚醒来,就看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见一脸羞愤难当的江樾,厉声道:“你、转过去!”
盛逸眨了眨眼,听话的转过身去。
见状,江樾再度跳下床,在地毯上那堆凌乱的衣裤中,翻出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
期间,一贯清矜从容的贵公子江樾竟然有好几次差点儿被自己给绊倒。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盛逸接连听到砰砰两声门响,整个世界随即陷入一片死一般的静寂之中。
盛逸冷峻的眉眼浮上一抹痛色,转瞬即逝,仿佛仅仅只是一个错觉。
盛逸起身下床,捋一把蓬松凌乱的墨发,俯身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浴袍,套在身上,随手系了个结。
盛逸走向旁边的小沙发,从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大衣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香烟。
盛逸从中抽出一支,随意的叼在嘴边,嘭地一声轻响,跳动的火苗照亮了他深邃的眉眼。盛逸微微低头,凑近火苗,点燃了香烟。
盛逸猛吸了两口尼古丁,而后缓缓吐出,云雾缭绕的烟圈一点一点在他眼前飘散,渐渐模糊了他冷厉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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