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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抱便是许久,久到明义已经站着睡了一个饱觉,醒过来的时候才看到贺忱已经放开了自己。
两人已经退回了正常距离,贺忱坐在桌边,眉目平静地在斟茶。
明义揉了揉眼睛:“贺忱,你好些了么?”
贺忱的手一抖,茶杯磕在茶盘上,发出一声响。贺忱把茶杯拾起来,半垂着头平静道:“嗯。没事。”
明义便呼出一口气,终于安心了。他接着注意到自己给贺忱做的抹额不见了,于是问道:“贺忱,抹额管用么?”
贺忱顿了顿,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明义的指尖:“那是你做的?”
明义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对呀……是有点丑,抱歉呀……”
贺忱没吭声。他倒了一杯茶,放在明义面前。
明义受宠若惊,高兴道:“贺忱你真好!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说着,他举起茶盏,将那在外界与黄金等值的茶叶泡出的茶汤“咕咚”一声一饮而尽。
贺忱:……
但他仍旧没说什么。他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过了一会,低声道:“谢谢。”
他刚刚在痛苦欲狂之时,感受到有一抹温柔微亮的白光缓缓靠近了他。那种仿佛被温水浸润了一般的舒适和安心,让他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他不由自主靠近那光,直到最终挣脱出狂躁之感,清醒了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与储备粮竟靠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只是并未真的接触到。
原来刚刚那抹白光,就是面前这小储备粮。
储备粮还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不时点在贺忱肩膀上。
方才燥热痛苦之时感受到的那种柔情和舒适还萦绕在贺忱心间,让他不仅没对这种亲密的距离感觉到抗拒,甚至没有在储备粮靠过来时将他推开。
于是储备粮身上属于人的鲜活热气,就源源不断地向他传来。
贺忱从回忆之中回过神来,又扫了一眼明义的指尖。
他刚刚摘抹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指尖……有不少针眼。
明义猝不及防听见自己恩公对自己说谢谢,一下子脸都红了,话也说不利索了:“不不,贺,贺忱,你,我应该的,你对我这么好……”
贺忱也太好了吧,居然还对自己说谢谢,其实完全不用的。
而且,自己也确实没做什么,只不过是站在这里睡了一觉罢了……
片刻后,两人走出院子,迎面遇上了老妖怪。
老妖怪正在焦虑地来回踱步,一抬头看见他们二人,立时一喜;接着,他看到明义,又呆了呆。
“你,没吃……没对他做什么?”老妖怪震惊不已。
贺忱面色平静:“还不到时候。”
老妖怪张大了嘴:“那,那……”
那他是怎么恢复平静的??这俩人刚刚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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