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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又补充:“太医校尉针法高明,以针治之,或能缓解症状。”

了解过后,乐洋躬身道谢,随之离开了医帐。

深知恢复无望,乐洋的脚步越加沉重,他也不急着找寻临时去了他处的太医校尉,反而朝花千宇的将军帐走去,等候花千宇与彭远谈论后的具体结果。

“你到底是谁?”阿图弥突然问。

乐洋像是才意识到身后有人,稍被惊吓,回身看向声源。

“你到底是谁?”对着乐洋的眼,阿图弥再问了遍。

乐洋比划着双手,配合口型,对阿图弥道:我不会伤害你。

阿图弥明白他的意思,却装作不懂,伸出了手,示意他在他手心上写字,乐洋照做。

痒,阿图弥手心一阵酥麻。他因乐洋的触碰感到安心,在乐洋的手离开的那刻,他握住了乐洋的手,说:“我不关心你是谁,我很高兴你走之时想到带上我。”与他担心的完全相反,他在宁军中的角色一直只是乐洋的一个小跟班,毫无存在感地存在反而令他放松,他也因此重新信任乐洋。

乐洋反射般地把手抽出并背在身后——他能接受乐离忧这样的触碰,可换作别人,不行。

他也才知道不行。

被喜欢的人排斥,阿图弥大受打击,问:“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何要带我走?”他偏要用“讨厌”这个字眼来强调自己的心碎。

也许该说实话,但实话注定是伤人的,于是乐洋勉强自己再度托起他的手,在他手上写字,用口型读字:你曾邀请我和你一起走。

如今这样的情况,阿图弥不可能会误会乐洋离开乐离忧只是为了带他走,显然乐洋有其他图谋,但他还是愿意故作天真地笑道:“谢谢你。”只要相处的时间久了,他一定……

乐洋把阿图弥带到花千宇为他安排的帐中,帐内本还住有其他人,这会不知为何没了影,没有陌生人的住所恰能使阿图弥暂时放松,乐洋趁此让阿图弥留下,点了灯,用口型说了“等我”便去往将军帐。

乐洋本以为花千宇会在彭远那儿,途径花千宇帐篷时,看着亮着的帐篷,乐洋想到信和羊皮卷都在花千宇帐中,他们在此也就不奇怪。

乐离忧的毡帐少有卫兵是因为乐离忧明言拒绝他人靠近,但花千宇不同,虽未有士兵在帐前死守,但附近有巡兵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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