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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洋的食指和拇指紧紧捏着薄薄的几页心纸,神态却远比之前沉稳。他把信纸推至一旁,用纸笔写下:若他居心不良,我会亲手把他的性命奉上。
花千宇莞尔,淡然回应:“你还是要到他身边去,也还是信他。”
无所谓心思被戳穿,乐洋只问:公子难道没有无论如何都愿意信任的人吗?
“你,”花千宇毫不犹疑,“我无条件信任。”
只这么一句,便使原先多少还有几分要和花千宇对抗的意思的乐洋霎时软了心,他甚至为自己不够恭敬的态度感到抱歉,然无能言语地他无法回话,只能注视着花千宇,投去带着谢意的目光。
花千宇无声叹了口气:“我接受合作,也会试着说服彭远将军,但你必须留在平城。
乐洋摇头:他一个人,危险。
“他不也是担心使你深陷险境才让我留下你?”花千宇说。也许是担心花千宇会让乐洋回去,乐离忧甚至还点出了乐洋的手伤,明言如今的乐洋,右手再难握任何武器。
乐洋:把离忧换作四殿下,公子能忍住无所作为吗?
花千宇语塞,深吸了口气后,道:“若你不在,对他的行动反而有益呢?”就如那次交换人质,倘若安明熙在,他无法采取那般大胆的行动。
乐洋皱起鼻梁和眉心,用口型回道:不可能!
“那么,”花千宇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摊平,比出“请”的手势,“来比一场吧,赢了我便让你去。”
……
出逃的时候,见了乐洋的身法,阿图弥知道他有些功夫,但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介男宠还能和一军将领对垒。
擂台上躺着乐洋方被打掉的长剑,花千宇用锋利的剑尖对着乐洋的喉结,说:“用左手。”他自小和乐洋一同习武,知晓乐洋能使双手,只是右手的动作更灵巧,也更有力罢了,怎么也比现在连剑都握不好的状态强。
乐洋摇头,重新拾起剑。他从衣襟中取出一条绑带,用牙齿配合左手将剑柄缠在右手上,重新摆好了架势——他明白花千宇要求比武不过是想让他认清自己如今的状况,但他多少受了打击,甚至心怀不甘。
武艺,是他十八年的人生里唯一值得骄傲的才能,这样的骄傲他绝对不要失去。他也需要通过这样极端的手段向花千宇证明他如今的他与过去相同,可以保护乐离忧,也能保护自己。
乐洋原本更擅长用刀,但刀更重力道,剑更重技巧,换作剑已经是他对自己的让步。
花千宇无奈,动动手指,示意他先攻。乐洋横剑,上前两步,刺来,花千宇侧身避开,竖起剑身挡开长剑。乐洋的手,甚至腕部一瞬发软,虽然剑没掉,但也露了破绽,花千宇反手,剑柄打中了乐洋肘部的曲池穴,随之言:“你的动作变迟钝了。”想是被困突厥军营,许久不曾真正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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