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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笑笑:“公子放心,在下还有些身手。”
诸葛行云不住嗤笑出声,随后道:“从山坡上滚下来还只扭伤了脚踝,公子身手是不错。”
男子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几分难堪让他闭了嘴,直到诸葛行云道:“别叫我公子了,叫我行云就好。”他才接话:“好,感谢行云公……出手搭救,此恩在下定当回报。”
“不必。”诸葛行云干脆地驳回。他的干脆也让男子不好再提报恩,转而关切道:“行云把我放下吧,接下的路,我能走。”这一压就像是会断的腰,还能撑多久?
“不用,”诸葛行云仍是果断,“我赶时间,这样更快。”
“行云指路,我——”
诸葛行云打断他:“乡里不喜欢外人。”
这下,男子也无话能说了。
晨雾还未散尽,初冬的阳光还未降下暖意,背着“暖袋”的诸葛行云身上已经热和了不少,耗费掉的体力也化作汗水从额角流下。想到自己可能会因这善心而错过听讲,诸葛行云有些憋屈,偏偏男子靠在他肩上,那在颈间缓而均匀的呼吸,显然是在告诉他,男子睡着了。
荒郊野外,看情况,夜里估计也没能睡觉,诸葛行云能理解,却也不想身后这人太舒适,于是有意吵醒,问:“你叫什么?”
浅眠的男人很快被惊醒,抬头,迷糊中发出一声低吟:“嗯?”
“你叫什么?”诸葛行云重复。
差点就要再次闭眼的男人缓缓眨了眨眼,答:“树星桥。”
……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诸葛行云坐在床边,侧身看着花千树的背影,他停住悬在花千树发丝上的手。
花千树会在他离开后再次消失无踪吗?他想。
不知缺席朝参会受什么样的处罚。
他缓缓放下手,手掌顺着花千树如瀑的长发悄悄抚摸,察觉花千树细微的动静,他收起手。花千树打了个呵欠,随之翻身,看向他,眨了眨湿润的眼。
诸葛行云承认,他有意吵醒花千树。他想听花千树说话,只是想到花千树昨夜受的罪,便不舍打扰了花千树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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