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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事情逐渐明朗后,花千宇恨不能马上飞回洛京与王孟接触,以探出新的线索。
受他情绪影响,安明熙也不由扬起了唇角:“好,我们回去。”
“好,”花千宇点了头,“等与乐洋在常州会合,我们便启程回京。”
闻此,安明熙的嘴角渐渐放平了,花千宇见状也笑不出来了,他关切地问:“怎么了?”
“若是我能早些与你倾谈……”
花千宇捧起他的脸,道:“那时你我还在监视之内,说了也不一定安全。”
安明熙眨了下眼。
说实在的,他听得出花千宇这话只是安慰。
在安明熙垂下眸子,犹豫着如何将歉意表达之时,花千宇趁势在他唇角旁来了一口,恰好被路过的两名青年男子瞧见,其中一名男子吓得惊呼出声,这一声惊呼理所当然地点爆了安明熙的羞耻心,但花千宇在安明熙还没来得及动手前便迅速逃走了。
“站住!”
“让我再亲一次,我就站住!”
“你!无耻!”
土路尽头有一面景墙,景墙两端衔接着两座平缓的山坡,郁郁葱葱的杂草似乎沿着坡面爬上了景墙,靠近些才看清墙上密布的是藤曼,藤曼在月洞两旁悬挂,月洞内人员往来,是山林少有的热闹。景墙隔绝了山林与人烟,从远处看着,听不到人声,那月洞也就飘渺得好似桃源入口。而他们,那些个主仆们,正像排队一般,一前一后地朝入口跑去……
再偏的路也总有人走动,于是乐洋维持着丫鬟的形象,牵着装作盲人,实则借着帽裙遮挡面孔的乐离忧。他们沿着前人踏出的路行在半坡,行路之时,一言半语都少有。
步行终是慢,不想错过约定时间的乐洋正想着得找匹马或找辆车,恰好坡下行过一辆运薪的牛车,见牛车后头空着点位置,乐洋灵机一动,赶忙松开了乐离忧的手,对他道一声“等我”后,又朝着樵夫跑去,嘴上喊着:“等一下!”
樵夫闻声,轻易便让小跑着的老黄牛停了下来。
老黄牛鼻中喷出了一声悠长而有力的“哞”,听上去十分温顺。
乐洋跑到牛车旁,樵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问:“哟,姑娘家家怎么跑到这种荒郊野外啊?”
不及乐洋回答,樵夫沿着乐洋跑来的方向看向伫立原地的乐离忧,又问:“他是……帘子也不掀开,蒙头盖面的,能瞧得见路吗?”
乐洋放柔了嗓子,让自己本就有些雌雄难辨的童音听上去更女性化:“他是我家……少爷,是个盲人……敢问丈人这是要去哪儿?”
乐洋记得这一带的下人称自家公子为“少爷”,别人家的仍叫“公子”。
樵夫抹了一把脸,皱了眉头,问:“丈人?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
乐洋即刻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忙改了称呼:“失礼了——公子。”
樵夫大笑:“别别,你可别,我没那个福分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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