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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水了啊这是……哎哟还挠人了,吓着了。”大叔把它带进里间,打开手术灯检查了一下,给拍了个片子,“后腿有轻微骨裂,一固定就行不碍事,过会儿打一针吧,脱水挺严重。”
这些天猫应该是吃了不少死老老鼠,得打驱虫。
打完针检查了一遍,又用干洗泡沫搓干净,总的来说没什么事儿,主要得放家里好好养着不能再给吓着了。
“谢谢您了,”临走的时候雁升跟大叔说,“它小时候也被您救过一回。”
“是吗。”大叔笑了笑,“这回可看好了,别让它再见着我了。”
两人一猫打上车疲惫地回到家里,贺中鹤觉得今儿一天比坐过山车还刺激心脏。
太忙慌,甚至忘了雁升手上还有伤。
到家把胡胡放下后它一下子窜到了隔断最顶上,缩上边谁也不理,雁升给他把食盆放高了些,贺中鹤拉过他的胳膊。
小臂上一道,不深,但流了挺多血。
“小刀划的,得打破伤风吧?”贺中鹤把他拽到洗手间冲洗伤口。
“去年缝耳朵打过了,还在保护期。”雁升说。
消完毒用纱布缠了一圈,两人现在一身泥灰,衣服都花了。
“洗个澡。”贺中鹤去开了热水器,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小心脏需要干净的热水和蒸汽抚慰。
两人都收拾干净了,才觉得乱哄哄的这一天彻底平息下来,说不清为什么但浑身酸,脑仁也疼。
所幸猫还活着。
这是贺中鹤没想到的,当然他也没想到放死猫死老鼠的人是那个女生。
虽然猫应激反应暂时不认人,但看着橘色的一团缩隔断上,贺中鹤觉得自己紧巴巴的一颗心被慢慢展平了。
他泄了劲,头重重靠到雁升肩上,又把雁升的头按到自己头上,两人静静地靠了一会儿。
一起经历这么一出,都感慨万千,尽在不言中了。
厨房的香菇肉丁酱有点儿干巴了,屋里还飘着味儿,两人走得急,抽油烟机都忘了关。
“感觉这一天被无限拉长了。”贺中鹤端着杯子在厨房边站着,灌了几口水,舒了口气,“跟过了一星期似的,今天还是一月一号吧?”
“是。”雁升仰在沙发里朝胡胡伸手,虽然胡胡不鸟他,“而且才一月一号下午。”
“好精彩的新年伊始。”贺中鹤又感慨了一句。
雁升把家里所有窗户都闩好了,走到贺中鹤旁边,在他后颈上一下下捏着。
两人就这么杵厨房门口,看着一锅干巴了的香菇肉丁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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