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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救过来状态稳定了去问问。”雁升捏了捏贺中鹤的肩。
走到六楼铁门间的时候,贺中鹤突然几步走到拐角窗边,深呼吸几下,然后折回楼道深处。
“你闻闻。”贺中鹤招呼雁升过来,“刚才一直在栈道那边闻着老鼠腥,所以一进六楼楼道就闻不出来了。”
这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回去,就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腥味。
贺中鹤想起来刚才拦刘语林时她从口袋里东西散发的味儿了,运动会那次在六楼桌椅杂物堆里闻到过。
他顿了顿,加快步伐朝栈道和楼道之间的桌椅堆跑去。
腥味越来越浓。
落了灰和飞虫干骸的杂物里,有两张桌子是斜着对起来的,桌洞中间留着一条小缝。
贺中鹤刚蹲下|身,桌洞里散发出来的腥味就顶得他干呕了一下。
拉了拉桌子,能感受到里头有东西,比空桌要沉。
另一张桌面上摞着一堆凳子椅子、干瘪的篮球和旧衣服,使劲拉桌子才能搬开一点儿。
运了运力,第三次拉动桌椅的时候,他听到里头有东西窸窣动了一下。
“雁升!”贺中鹤猛地抬头,“好像有东西在里边!”
雁升迅速打起手电筒,两人费劲地把桌子搬开了。
光晃进桌洞里,照亮最里头一团灰扑扑的东西的时候,贺中鹤呼吸都要停滞了。
“我操。”他有点儿慌乱且不可置信地伸手,往里边探了探,摸到带着温度的嶙峋毛皮的时候,桌洞里传来一声嘶哑虚弱的叫声。
里头的东西好像不太愿意人碰它,贺中鹤两只手扒了半天才把它扒拉出来。
瘦变形的一只猫,浑身泥灰,胡须上沾着蜘蛛网和死虫。
没等贺中鹤拿稳它,猫突然乱叫乱蹬,呲出尖牙。
雁升赶紧关了刺目的手电筒,用柔和的屏幕光在它身上来回照了一下。
看见尾巴尖儿秃了一点的时候,贺中鹤快要跳起来了,激动地看着雁升:“是胡胡!”
雁升迅速从贺中鹤手里接过猫,现在猫被吓出应激反应了,谁碰都乱抓。雁升检查了一下它身上,没伤,干脆脱了外套把它一裹,快步跑下楼梯。
从巴掌大的小不点儿养到很胖一坨,雁升看着它眼里满是惊恐,毛炸得顺都顺不下去,身子都脱水变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去年给胡胡动手术的那个大叔正在柜台后头打瞌睡。
“叔!”贺中鹤一进店就跑过去在柜台上一通猛拍,“救猫救猫救猫!”
“哎哎哎来了来了,哪儿呢……”大叔睡吓了一跳,起身眼惺忪地戴好眼镜。
“让人抓起来不知道怎么了,身上没外伤。”雁升把胡胡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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