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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住了,说到后来像在说自己。
他的背景、婚史、年龄可以不论。梁孟冬说,但太危险。
十音顿住了,一时间无话可说,也不想说。
她岂不是也很危险?使命未完,更有未知的手,在脖颈处游走,仿佛随时都会扼上来。
也许安全的环境对她更好。梁孟冬看看她。
S市就安全了?十音反唇相讥。
车厢变得尤为寂静。
车没有熄火,只听得见引擎的声响、窗外的沉沉风声,他的心跳。
十音意识到说错话。
笑笑就是在S市弄丢的,这个丢妹妹的枷锁,孟冬背负了十多年,是她刻薄了。
梁孟冬想的却是另一层。那年雨夜暗巷,十音的经历。他不该这么说,事情赶着事情,是太心急了。
在生气?他伸右手,为她捋了捋碎发,笑笑和我不一样,她弱不禁风。
南照的确更不安全,又是古典艺术的荒漠,不利于你的事业。为了我的案子,你今天甚至计划铤而走险,所以我还是想劝你,万万不可以。
真在生气?
是真心话。十音低声说。
非得我每天表白?他讥诮地笑起来,说我离不开你哼,光动嘴是你的风格。
十音没有答,去看窗外晦暗的夜色。
这个停车位置,看得见远山苍茫,似有个无法靠近的黑洞。
是真的离不开。这两天,每天都盼着醒,醒了又盼天黑。
梁孟冬抓过她的手,他从没说过这么动情的话,叙述的语气偏偏又很不经意,倒像在说晚饭吃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里头已经变了一个人,十音听得动容,却咬咬牙,很危险的人,杀人如麻、擒拿果决,把人放倒只要一秒,手都不带抖的。
这算吓唬我?孟冬好笑地凑过来,去她耳边说了句。
十音脸登时红透:你现在真了不得了,别以为我不敢。
那我等着。
梁孟冬我发现你最近的癖好一言难尽。
不生气了?孟冬面上的促狭风流气掩不住,又往她颊上偷一口香,任何癖好,以余队的需求为准。
十音有些哽咽:我说话不一定过脑子,你也不用太当回事。你这样刻意讨好、委曲求全,我真不大习惯。
委屈?以为你觉得刺激。他勾着唇,笑意是收敛的,却偏透着一副落拓浪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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